sp; 花晚清更奇怪了。
“哎呀,别嗅了,狗一样的。我说的是小美,你想什么呢?”
桃知知眼睛都还睁不开,就晃晃悠悠给她扶着下床,站好,张开手臂,一边睡,一边等着宫女更衣。
花晚清不信:“什么小美?哪儿来的小美?你昨晚真的没有藏男人?”
“我若是有男人,需要藏吗?”
魔渊的公主,需要什么偷偷摸摸?
整个魔渊的男人,默认都是她的。
她想要谁,谁就得来伺候。
“不过,我昨晚又梦到他了,我还把他裤子给扒了。”桃知知又困又累,给宫女们摆布着,穿了一层又一层。
花晚清:……
她摸了摸鼻子尖。
他们俩在梦里睡了?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朱厌?
毕竟,慕云极虽然已经陨落,但并没有真的死掉。
他不死,知知与他之间的牵绊,就不能彻底断绝。
两个人,重新滚到一起去,即便是梦里,可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哎呀,好了好了,还想过去的事做什么?赶快梳妆打扮起来,去选个乖巧伶俐的驸马,等有了驸马,你每天晚上都可以玩扒裤子!”
“知道啦知道啦……”桃知知困得从头到尾闭着眼,被梳妆打扮妥当,又给扶了出去,上了辇子。
撵子抬她去选驸马的这段路,刚好还可以睡一觉。
等她寝殿内的人全都撤了出去,就只剩角落里一个小宫女。
她慵懒转身,化作红衣曳地,长发散落,赤着一双脚的慕云极。
花晚清从外面进来的前一瞬间,他就飞快下床,清理掉了小龙身上的痕迹和味道,但却没来得及帮她穿好衣裳和处理床单,连鞋都是临时踹进床底下去的。
慕云极赤着脚,悠闲地在空无一人的宫中闲逛,饶有兴致地仔细参观桃知知从小长大的地方,把每一处的摆设都记下。
不大,但是处处精致温软。
一眼看去,与其他女儿家的闺房没有什么不同,可又到处都是她的小心思,摆着她喜欢的小玩意,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地方。
原来,她喜欢的窝,是这样的。
从前,慕云极一直以为,养一个女人,对一个人好,第一条就是给她一座巨大无比的房子。
现在看来,春宫确实有点太大了。
难怪每次去,她总是窝在同一个角落里,并不太爱换地方。
还有,他以为,她既然那么喜欢花花草草,又是兽类,起居的地方,就该是花草繁盛,充满野趣,所以,在春宫里种满了花,布置满了温泉活水。
原来,她也只是偶尔喜欢在花丛里打滚儿,并不是一定要整天睡在花丛和水里。
他将她当成一只小兽来养,可实际上,她一直活得像个人。
慕云极悠闲出了公主的寝宫,临行,抬头望了一眼宫殿顶上日夜光辉耀眼的天南星,之后大模大样,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前往选驸马的演武场。
途中,因为他太过淡定,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迎面许多宫女和锦鳞卫往来,非但没有一个人怀疑这家伙是偷偷闯进来的,甚至见他一身喜服,和一身的俾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都认定这必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于是,前面的人,纷纷让到一旁,求生欲极强地向他行礼问安。
后面的人见前面的跪了,也以为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便老远地也跟着跪了。
就连进宫办事的桃春风座下大将,也稀里糊涂地让到一边,哈了腰。
于是,长长一条宫中甬道,慕云极畅行无阻。
不过他也很随和,从这些人面前经过时,顺便抬抬手。
不是免礼,是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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