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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林的死,其实严格说起来,和你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
秋山站在那里,看着坐在墙角的陆三良,自顾自的絮叨着。
“但他就这样死了,我心里一直堵着一股气......出不来也下不去.....”
秋山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陆三良站了起来。
这个男人叼着烟,伸手解着自己的衣裳,城安局的制服——秋山已经不干了,但是陆三良还在干。
“好。”
陆三良如是说着。
吐了烟头,一拳抡了出去。
“操你妈的。”
两个人在巷子里扭打起来。
就像秋山说的那样。
夏林就这样死了。
陆三良心里又何尝不是堵着一口气呢?
......
两个男人鼻青脸肿,扶着墙走出了巷子。
陆三良停在了巷口,擦了一把脸上的组织液和血液,而后啐了一口血沫,从怀里摸出烟来,又看向一旁的秋山。
“来一根?”
秋山靠着墙,掰着自己的义肢,摇了摇头。
陆三良自顾自地点燃,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布满金属颗粒与闪耀灯火的城市夜空。
“如果早知道夏林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从一开始,我就会阻止他。”
秋山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掰正了自己的义肢之后,便默然地向着前方走去。
陆三良低下头来,看着秋山的背影。
“别做得太过火。”
秋山停在了那里。
陆三良自嘲的笑笑。
“你也知道的,城安局早已经变成了星渊科技的下属产业。我不想某天看见你死在那些防暴组或者地戒所的手里。”
秋山回过头来,长久地看着陆三良,而后平静的说道:“既然知道是这样的,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陆三良轻笑一声,摇摇头说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问问夏林?你是三司监察司的人,从来都是负责看着我们这些人,而不是清沅市民,所以你从来不懂。”
陆三良弹着烟灰,转身向着巷子里走去。
“有钱人家的狗,其实是对世人的一种保护。”
“至少狗叫了,会吓得你不敢进院子。”
“如果没有狗叫。”
陆三良停了下来。
“他们大概在院子里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
陆三良回头与秋山对视着。
“若是一切顺遂,世人应当感激你们这样的人的慷慨与破门而出寻求自由的勇气,但也不要忘了,我,夏林,何狱。”
“我们这样的人的固守。”
秋山沉默了很久,转头走远而去。
陆三良在那条有些昏暗的巷子里自顾自的走着。
就像是在穿越着,一整个不会有黎明的夜空——陆三良自嘲的想着。
然而视界里却是再度弹出了一条消息。
陆三良本以为是秋山发来的。
停在巷子里,打开消息。
陆红绳——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是生来就在很高的地方?
陆三良看着这条消息,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下一刻。
“嘭!”
一声巨响在巷子里响起,像是有什么从高空跌坠,砸的粉碎一般。
陆三良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怔在了那里,开始不住的颤栗着。
他的唇齿发冷,精神恍惚,脑海一片空白。
缓缓回过头去。
草绿色的兔子支离破碎,身下,开了一朵嫣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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