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陆三良倒是好奇地看着夏林的那身装扮,这是外勤防暴服。
“城西又出事了?”
“那场游行你没看到?”
陆三良将手里的烟头丢进了酒杯里,站了起来说道:“当然知道,所以一开始我就建议你早点将他放了。城西老城区那边,本身就比较敏感.....”
夏林的脸色有些差,陆三良倒也适时地收了声,笑了笑,转身向着酒吧外走去。
“对了。”
夏林看着陆三良的背影,却是突然开口说道。
陆三良已经拉开了门。
因为没什么人,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但门外的光芒倒是灿烂,那是从高楼上投下来的明亮的灯火,亦或者来自五颜六色的极为浮夸的灯牌。
陆三良站在那里,回过头来,因为胡茬许久没有打理而显得颓废慵懒的脸上光影倒是泾渭分明。
“怎么了,老夏?”
“听说证物室那边丢了一支‘猎犬’。”
陆三良看了夏林很久,而后微微笑着说道:“我也听说了,你有眉目吗?”
夏林长久地看着他,而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没有。”
陆三良没有再说什么,摆了摆手。
“我先回去了。”
“嗯。”
.......
陈溪午穿过了那条满是铁锈味道的破旧的走廊,停在了自己的房间前。
房间门没有关,也不知道是城安局的人忘了关,还是后来的陆红绳忘了关,又或者被人撬开了。
总之陈溪午走到门边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人影在里面乱翻着。
陈溪午也没有出声,背着匣子靠着门口,很感兴趣地看着二人。
二人年纪并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上涂鸦杂乱,并不搭配的破旧义体杂乱地拼凑在躯体上,口里带着各种污言秽语。
过了好一阵,二人才发现了门口的陈溪午,其中一人吓了一跳,抬起自己右手向着墙壁上一敲,从里面弹出来了一柄很是锋利的小刀,在身前很是凶狠地舞着。
“嬲你嘴子,看几把毛啊!”
另一人倒是淡定一些,瞥了一眼陈溪午,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骂骂咧咧拉着自己的同伴从一旁走了过去。
“他妈的穷鬼。”
“......”
陈溪午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靠在那里看着二人走过去。
地上倒是落下了一些奇怪的组件,大概便是从二人身上掉下来的。
于是他弯腰捡起,在门口叫住了二人。
“喂,你们掉东西了。”
二人停了下来。
“是你的吗?”
“好像是。”
“那还不快去?”
那个先前剑拔弩张的人连忙跑了归来,从陈溪午手里接过了那个组件,粗蛮地塞进了手臂里。
“啊,谢谢谢谢。”
陈溪午愣了愣。
另一人在楼道里瞪着眼看着他。
“你谢你妈呢。”
那人反应了过来,脸上的机械组块又抽动起来,看起来凶狠的模样,举起刀在陈溪午面前比划了两下,而后匆匆追上了同伴的脚步。
陈溪午站在满是铁锈味的楼道里看着二人离去。
而后挑了挑眉,神色古怪。
果然下一刻,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冷笑声。
“草你奶奶,找死是不是?”
而后便是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大概有人被揍得滚下楼梯去了。
再然后,楼道拐角里便出现了那一抹草绿色的身影。
提着一些食物兵不血刃凯旋的陆红绳。
但陈溪午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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