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平以身化剑,强大的内力将雨水隔绝,一滴也未落在他的身上。反观顾千柔等三人,却是截然相反。
祁安平举起双手,空中的雨滴瞬间停止,开始再他的身前凝结。眨眼之间,那些雨滴便凝结成了剑的形状。
随着他双手的挥动,成千上万的剑雨,密密麻麻地朝着顾千柔三人刺去。
他们虽然都是一品高手,但何时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如今的祁安平,只怕比起那些玄门剑仙,也要略胜上一筹。
三人无奈,只能以剑抵挡,可只凭三人三剑,如何抵挡得住这漫天剑雨的攻击。
况且这些剑,像是有灵性一般,祁安平以念力催动上千柄剑,如臂指使,应用自如。
虽是以雨为剑,以世间最柔和之物而揉练成坚硬形状,但威力比起真的剑,却是丝毫不逊色。
三人面对漫天的剑雨,毫无还手之力,身上已经多了数道伤口。荒狼情急之下,大声的说道:“老虎,你平常是最足智多谋的,快想想办法。”
笑面虎面色凝重,嘴角不停地抽搐,脸上的刀疤异常地骇人。他沉吟一阵说道:“祁安平抱着必死之心,施展出这样同归于尽的剑招,即便是剑仙亲至,也未有一胜之机。”
荒狼此时万念俱灰,喃喃地说道:“你我纵横疆场多年,没想到竟然会命丧此处。”
顾千柔用剑将周身的剑雨格挡开来,白了他一眼,冷哼道;“现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你我重任在身,绝不可以死在这里。”
笑面虎看着身上的伤口,眼神渐渐开始变得凌厉,说着便高声喊道:“秦法有定,无端败军者斩,既然如此,就只好拼死一战,众军听令,杀死六国余孽,安我秦国江山。”
“杀六国余孽,安我秦国江山。”
秦军向来军纪严明,唯主将之命是从。秦军保持阵型,迎着剑雨冲向祁安平。
祁安平显然没想到,面前这几个自诩高手的人,为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惜牺牲千万人。
可他或许忘了,顾千柔是暗影的杀手,荒狼和笑面虎都是军中猛将,都算数不上严格意义的上的武林中人。
武林之中的那些规则,他们显然不懂,也不必懂,杀手只知道将目标杀死之后,全身而退,将军只知道在战场获胜之后,封候拜将。
祁安平颔首低眉,叹息一声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做一回杀人如麻的恶人,将你们和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钉杀于此。”
随着他周身的金光渐渐变成红色,祁安平的功力达到最巅峰的状态,但月满则盈,巅峰过后,他的生命也将就此终结。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他,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完成自己的目标。
秦军依靠血肉之躯,艰难的抵抗着这漫天的剑雨,随着手中的盾牌被一点一点的穿透,无数的秦军士兵倒下。
而反观祁安平,实力只增不减。数千秦军,三位一品高手,居然被一位老者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荒狼此时已经开始慌张,说道:“老虎,这就是的高招?让属下去送死?”
笑面虎表面笑呵呵的,其实心中无比的奸诈,此人逢战必欢,所到之处,片甲不留。陈百里当初便是此人的属下。
荒狼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也决然想不出这样的奸计,对笑面虎也开始心有不满。
祁安平本就没有要杀伤秦军的意思,他要的,只是己方三人的性命。
谁知笑面虎表情严肃,并不作声,任由荒狼在耳边咆哮。
此时的祁安平,实力恐怖如斯,就算是剑仙亲至,恐怕也不敢樱其锋锐。
就在几人命悬一线之时,他们所在的地面突然塌陷,几人也从地面上消失不见。
祁安平看着从眼前消失的三人,冷哼一声说道:“秦军十二校尉之一,掘进校尉。”
秦军之中,有十二支秘密队伍,分别以冲锋、陷阵、决死、先登、摧城、掘进、斩将、夺旗、飞矢、破甲、赤地、搏杀来命名。
历来军中有四大战功,分别是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十二校尉及其属下,全都是精锐之士,每逢战事,必有战功。
此十二部主官,虽只有校尉之名,却个个受封高爵。直属大将军指挥,不服从他人调遣。祁安平早年投身韩国丞相府,对这些部队有所了解。
祁安平见他们躲在地下,大怒道:“堂堂秦国将军,居然如此贪生怕死,如老鼠一般躲在地下......”
说着便再次施展剑雨,朝着地下射去,以己身为圆心,密密麻麻的剑雨在在他的周身围成一个圆形,每把剑的剑身深入地下,将这掘地校尉困在其中。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其一便是出去与祁安平一战,至少死的堂堂正正。其二便是躲在地下,等着漫天的剑雨倾落而下,将他们钉杀在地下。
荒狼眼见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正要出去决一死战,被笑面虎拦着。此时的祁安平,早已失去了耐心。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漫天的剑雨倾泻而下,地面随之下陷,而藏在地下的人,显然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
当巨大的声响过后,战场之上死一般的沉寂。虽然祁安平并未将所有秦军全部杀死,但面对死亡,没有人敢发出呻吟之声。
祁安平看着这尸山血海的战场,眼中满是惆怅,心中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他朝着远方淡淡的说道:“此生负了你,来世定会偿还。”
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拔起地上的鸦九剑,朝着远方扔去,随着一声惨叫传来,他才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恍惚之间,他见到一个人影慢慢的朝着自己靠近,等那人走近之后,他才看到,此人正是禄伯。
他们福禄寿三人,当年一同投身丞相府,见证了韩国的兴衰荣誉,与天下的无尽沧桑。
随着寿伯早逝,福伯已经油尽灯枯,这个世上,就只剩下禄伯一个人了,他痛苦的向天怒吼,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曾经他们只是纯粹的武林中人,只是因为天下动荡,邦国不宁,他们才被卷入这争斗的漩涡之中。
福伯看着禄伯,淡然一笑说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一辈人有一辈人的使命。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走之后,你可以任意去留,不必执念。公子已入武道,日后的成就,定然在你我之上,史书之上,也必定有他一笔。”
说完之后,福伯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极速的倒下。禄伯抢上前去,将他扶住。
看到福伯苍白的脸,禄伯泣不成声。福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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