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半道彩虹一般优美。这一剑,无疑是司徒经略的最强一剑。
其威,其势,其力,比起十大剑仙东海那一剑,也毫不逊色。
远在龙虎山之上,位列十大剑仙之首的张道名看到北方直贯云霄的那道浩然剑气,惊讶地说道:“好一个司徒经略,修为既然精进至此。”
武当山上的那位掌教,看着远处,说道:“师弟,当年武当六人出走,如今就只剩下了你一人,为兄愧对于你。”
这一段往事,还要从当年的七大战国说起,当年的武当掌教在天下局势不明的情况下,命徒弟六人在他死后,上演了一出兄弟相争的戏码。
六人各奔六国,其目的,就是在日后天下一统之时,能有人为武当的存亡,说几句肺腑之言。
为此,他们不惜担上叛徒的恶名,受尽玄门之中的白眼,饱尝天下人的轻视。
这位掌教叹息一声,来到武当山的金殿之中,跪在玄门祖师的神像面前。
冲虚三跪九叩,对着神像说道:“晚辈武当第二十九任掌教冲虚,参拜天地神灵并武当先祖。师弟诸葛景行为武当鞠躬尽瘁,忍辱负重,如今他性命垂危,弟子欲请武当镇山之宝上清景震剑,祝师弟一臂之力。”
冲虚话音刚落,只见那柄剑如听懂人言一般,朝着北方疾驰而去。这一刻,天下之人都能看见这一束剑光。
秦国的太史令见此情况,奋笔疾书,始皇帝二十九年七月,彗星撞日,主大凶之兆。
龙虎山老天师看着天上的剑光,担忧地说道:“玄门的百年兴旺,或许要被这一剑葬送。”
“青松,告诉你师叔,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上清景震剑带回来。”
那位名叫青松的道童点头称是,飞快地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老天师叹息一声说道:“一个诸葛景行,如何能与玄门的未来相提并论,冲虚,你糊涂啊。”
老天师话音刚落,又一道剑气凌空而起,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踏剑而去。
此人正是十大剑仙之首的张道名,玄门百年来的第一强者。
两道剑光在长空之上相互追逐着,张道名费尽全力,才堪堪在百里之外,将上清景震剑拦下。
此剑是当年老子的佩剑,老子得道之后,骑青牛,出函谷,得道成仙,羽化飞升,被天下玄门尊为始祖。
此剑蕴含着无穷之力,只要能参透此剑的奥秘,就能了解老子的大道,一步登天。
可百余年来,武当山无一人参透这其中的奥秘。玄门每十年,都会上武当山观剑,却始终不得法门。
先不说张道名与上清景震剑,单说这博浪沙的战场之上,诸葛景行用尽全力,却始终无法阻挡司徒经略的雷霆一击。
被震退数米,手中的万仞剑,也被震飞了出去,持剑的手不住地颤抖,虎头更有鲜血缓缓流出。
周伯阳见此情况,立即传令向外突围,撕开对方的包围,保存有生力量。
周围的死士见首领下令,立即朝着秦军的阵营之中冲去,奋力拼杀,只为给公子留下一线生机。
对于死士而言,从加入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性命就已经交付了出去。
完成任务是他们的责任,战死沙场是他们的宿命。
若是有别的出路,谁愿意做这决死之士。他们之中有六国遗民,有江湖人士,有触犯律法之人,有鸡鸣狗盗之徒。
总而言之,这些死士,有一群见不得光的人组成,他们的使命,便是在此雷霆一击,完成那终极使命。
不管成功与否,他们都不会留下性命,青史之上,也没有他们的半分功绩。
他们就像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没有人缅怀,也没有人祭奠。
只有张良,会时不时地想起他们,但他们平常蒙面示人,就算张良,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没有姓氏,没有名字。
随着死士一个个地倒下,张良的眼中噙着泪水,他们互不相识,对方却愿意为他献上自己的生命。
张良大礼一躬,对众人说道:“诸位深情厚谊,张良没齿难忘。”
一众死士并未说话,只是转头注视着张良。周伯阳大声呼喊道:“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
一众死士齐声呼喊,喊声高亢震天。纵然是百战的秦军,也被这样的场面所震撼。
面对这样的死士,秦军将士的眼中也生出了畏惧之色。只要是人,就都会有畏惧。
但这些人的眼中,看不出一丝丝害怕的神情,仿佛死亡对他们来说,不是终结,而是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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