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傅岑嫌弃的眼神,对着纪善禾大方开口:“到时候找到了送姑娘一条拿来防身。”
“啊,真的吗?”纪善禾彻底激动。
她之前就看上妳画的小蛇了,但是那个小气鬼当场就拒绝了她的请求,年林的蛇看起来战斗力更强。
“那我能挑一个好看的吗?”
“当然可以。”
“天呐,商公子你真是一表人才啊,我一开始就觉得你非池中之物……”
傅岑木着脸站在一旁,聆听纪善禾对商年进行彩虹屁吹捧。
一对神经病。
真是给凑一块了。
“你站着干什么,来帮忙啊。”纪善禾夸完商年,整个人干劲十足。
傅岑转头看到商年笑眯眯地对着他们,暗道不妙,这家伙是故意的。
商年仿佛有一种能力,他总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按着他的方向走,并置身事外让人毫无察觉。
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手。
“来了。”傅岑移开视线。
纪善禾将手中的麻绳递给傅岑,不禁开口:“你那什么眼神?”
傅岑偏头错开纪善禾质问的视线:“没什么,商公子心胸宽阔。”
说完,绕过纪善禾就去捣鼓机关,只留她一人在原地。
纪善禾:“?”
神经。
莫名其妙。
她再也不演傻子了,因为傅岑真的会把她当傻子。
傅岑找好角度重新将网藏起来,纪善禾手臂环胸在一旁看着,真当她不知道年林的小九九啊。
就年林心里想的那点事她简直一清二楚,吹他彩虹屁也只是拿捏年林的方式罢了。
年林只能骗骗别人,她才没有被骗!
-
经过年林在一旁的指导,纪善禾和傅岑总算是把陷阱修了个七七八八。
“还剩最后一个了。”年林一边说一边将腰间的水壶解下:“休息一会儿吧。”
傅岑热得不行,他不顾形象地撸起袖子,露出那双精壮有力的手臂,随意扯下腰间的水壶,仰头就往嘴里灌。
机关并不难修,只是位置有远有近,耗费了不少时间,随着时间流逝,气温逐渐升高。
纪善禾走到阴凉处,找了个开阔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一热就不想动了,想睡觉。
一旁的年林见状有些好笑,他开口调侃:“一看二位就是没干过粗活的贵人。”
“切。”纪善禾给自己灌了口水:“不干活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哈。”
“噗嗤——”
年林真心实意地笑出声,傅岑看过去,这一路纪善禾和商年这两个嘴欠的凑在一起,吵吵闹闹也不算无聊。
目前看来,商年好像真的只是一个路人,而他们也只是凑巧逃到了这里。
傅岑垂眸,太巧合了。
“机关今天就能修好,明天能放我们走?”趁着休息,纪善禾拉着年林走剧情。
估摸着揽月阁和景深那群人迷药劲明天也要过了,她还得问问贺言玉把风维丢哪去了。
到时候找个离他近的地方装晕。
“不能不走吗?”年林语出惊人。
傅岑神色渐深,握在水壶上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这是不打算装了?
“你自己之前可是答应过的!”纪善禾激动。
【年林!你真是我亲哥,别搞!】
不理会纪善禾的私信,年林故作忧郁:“别激动,我没打算强留你们,只是我还挺喜欢你们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们走了,我会很无聊。”
“你可以自己出去。”傅岑接话。
“对啊,你正值青年,为什么要在这荒郊野外的蹉跎一生。”纪善禾欣慰地看了眼傅岑。
上道了老弟!
年林顺势开口:“我当然是有目标的!”
傅岑掀起眼皮,有些惊讶,他以为商年不会说。
抬起手中的水壶,傅岑装作喝水。
年林继续语出惊人:“我要当太子的幕僚!”
“噗——”
傅岑一口水喷了出来。
“咳——”
“咳…咳……咳!”
刚才那口水呛进气管,傅岑捂着胸口咳的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就能随时撅过去。
商年刚刚说什么?!
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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