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来到修真界的兴奋,宋淮之直到天边染上鱼肚白时才睡下。结果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人薅了起来。
“睡眠并不能帮助修行。”紫袍男子微微一笑,“师弟,打坐的法子,师兄早就教过你。”
宋淮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十分摆烂地打着哈气道:“我忘了。”
漂亮的青年揉着泛红的眼角,理直气壮的很。
“我又不记得前面十八年发生的事情。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宋淮之最后还是决定使用失忆大法。
失忆大法——用过的穿越前辈都说好!
“我叫宫竹,是师尊的大弟子,也是你的大师兄。”宫竹手一翻,将一个小瓷瓶放在宋淮之鼻下晃了晃。那刺激的味道让宋淮之瞬间清醒到翻白眼儿。
“公主?”宋淮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快拿开,难闻死了!”
“是宫竹。”宫竹面上笑意不减,手却很强势地拉开宋淮之的遮挡,将那小瓷瓶贴着他的鼻子放了好几息。
那瓶子里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就算是屏住呼吸都难以抵抗。
宋淮之谴责道:“你公报私仇,不就是叫了你一声公主嘛。”
第二遍。
宫竹眉眼弯起,默默又延长了几息。
“好了好了。大师兄快收了神通吧!”宋淮之受不了了,连连告饶道:“你长的这么好看,这种味道不适合出现在你手上。”
宫竹轻咳一声,收起瓷瓶,笑眯眯道:“师弟现在清醒了吗?”
宋淮之叹了口气,蔫头耷脑地起床准备洗漱,小声嘟囔,“死人都要被刺激醒了。”
习惯性准备刷牙洗脸,刚挽起袖子,看着没有任何洗漱用品的房间宋淮之陷入沉思。
“怎么了?”宫竹不客气地靠着床头,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取了一柄折扇抛着玩儿。
“在哪儿洗脸?”宋淮之真诚发问,“这里有自动送水的设备吗?”
宫竹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面前人。素白的中衣显得本就瘦削的青年更加单薄,踩着木屐站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十分可怜。
宋淮之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生怕自己又露出什么破绽,硬着头皮问道:“怎么了?”
挑剔的目光将宋淮之从头扫到脚,宫竹打了个响指,冲他使了个净尘诀。
“是我忘了你失忆,自然不会使用净尘诀。不过,你这穿的是什么。素的像是咱们破产了一样。”
宫竹对宋淮之身上那件素白的里衣嫌弃的很,“只有万剑宗那群古板才喜欢这么单调的衣服。”
宋淮之觉得净尘诀没什么存在感,不刷牙洗脸总觉得怪怪的,便抄起一旁的八宝粉琉璃盏叫宫竹凝了一团水在里头。
草草洗了脸,换水后又漱了口,宋淮之边擦着脸上的水珠边道:“睡觉穿那么花哨干嘛,这是我能从衣柜里找到最素净的衣服了。”
天知道那占地面积足有几百平的衣柜里,为什么连一件纯色的衣服都没有。经常灰白黑三色换着穿的宋淮之表示自己对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实在欣赏不来。
“为什么要穿素净的衣服?”宫竹折扇一合,反问道:“你之前最喜欢五颜六色的衣裳。”
宋淮之将水顺手浇到一旁的花盆里,尬笑道:“可能因为我长大了吧。”
正说着,他有些震惊的看着那本来开的正好的花在碰到水后火速枯萎,下意识捧起花盆,觉得十分尴尬。
“不至于吧,用过净尘诀后我又不脏...”
声音越说越小,十分心虚。
“这是青霜灵莲,气性最大。若是用除了天灵水外的其他水浇它,它就立刻死给你看。”宫竹摇头,惋惜道:“可惜了,成熟的青霜灵莲入药最好。早知道它会这么轻易死在你手上,我昨日就该偷偷抱回去。”
宋淮之更尴尬了,他悄悄摆弄了一番花盆,将枯萎后的残叶埋入土中,十分掩耳盗铃地将它塞进其他花盆身后,试图遮掩罪行。
“咳,师兄来找我什么事。”
虽然他转移话题转移的很生硬,但是宫竹还是配合地道:“来帮你梳洗打扮,去相看道侣。”
“我才刚成年,现在就相亲是不是早了点?”
宋淮之语气有些扭捏,心底却十分雀跃。想他单身二十几年,到死都没谈过恋爱,没想到刚穿越就有人要给他介绍对象。果然,救小朋友是会得到好报的!
“十八岁就相看道侣,对于修士来说,是早了点。”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宋今歌打了个哈气,揉着脖子解释道:“但是没办法呀,你不结道侣会死的。”
他身上的粉色长袍有些凌乱,松松垮垮地坠在身上。宋今歌走到床边,抬脚将宫竹踹开后自己斜躺了上去,双腿交叉露出那双比命还长的大白腿。
掀了掀眼皮,宋今歌满脸嫌弃道:“为什么要穿这么素的里衣。”
屡次被嫌弃的宋淮之低头看着自己无辜的里衣,心说比起自己,你们俩才更像父子吧!
在宋淮之的据理力争下,他成功拒绝了宋今歌拿出的那件嫩粉色的衣服,勉强接受了一件鹅黄色的锦袍。
镜中的青年一身鹅黄,衬的他那张巴掌脸愈发白皙。湿漉漉的杏眼像是无害可怜的小奶狗,但微微上挑的眼尾却又流露出一丝天然的魅惑。红唇微张,露出一小片贝齿。轻轻咬在唇上,在水润的唇上留下一道小小的牙印。
又纯又魅。
宋淮之眨了眨眼,镜中的漂亮青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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