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听了,不胜其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能够嫁给礼部尚书大人,是一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凭什么推三阻四。
刘若依非但没有保护自己的女儿,反而因为一时贪婪,想要把女儿养火坑里推,因为她想要急用张落漫成就自己的荣华富贵。
刘若依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一心自私自利,想要为了荣华富贵出卖女儿,所以表面装作了虚情假意,说道:“张落漫,你就算是不情愿,也得为了自己未来想想,嫁给礼部尚书,多么光耀门楣的事情,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凭什么自以为金枝玉叶,拒绝了,这桩婚事,何况是老爷定下了的,怎么可能你说不嫁,就不嫁呢。”
张落漫本来满心欢喜,对刘姨娘维护她的希望也有,重活一世,才知道爹不疼娘不爱的感觉,原来轻贱的人就是轻贱,不是靠着努力就可以改变命运,就像是没有一丝光明,只有阴暗等着一天又一天,只有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张落漫说道:“刘姨娘,别说这么伤人的话,凭什么张故棱高高在上,而我张落漫就应该嫁给一个糟老头。我不是你生的该有多好。”
刘若依哪里知道张落漫心里想这些,一下子吓坏了,觉得张落漫是一个妄图荣华富贵,想要跟嫡女比较的人,加上了大夫人那种残忍歹毒的性子,刘若依立马畏惧了三分。
刘若依也是为了张落漫考虑,苦口婆心地说道:“张落漫,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张故棱是大夫人所出,哪里是你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可以比较的,你凭什么麻雀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也不照照镜子。”
张落漫听了,满脸狰狞,像是一个嫉妒心发狂的人,可怕歹毒到了极致,说道:“反正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凭什么这些人可以高高在上看我,而我只配下贱可笑的人生,活在了残忍的卑微里。”
刘若依害怕张落漫无药可救,因为张落漫走火入魔,病入膏肓了,于是,说道:“张落漫,你好好醒醒,不要做白日梦了,不要试图跟张故棱比,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庶女,嫡庶有别。”
张落漫听了,很冷漠,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是一只骄傲的野兽。
张落漫害怕自己沦为下贱下场的人,沦为别人眼里的笑柄。她觉得是人无情无义,她只是一个可笑的粉墨登场的戏子。
张落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到了素罗惊讶地看着她,因为此时此刻张落漫脸上只有低落狰狞的神色,像是一个被人伤害的野兽。
素罗担忧地看了张落漫一眼,说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一脸阴沉?”
张落漫一时间,有点恍惚,像是一个失魂落魄的人一样,有点可笑的苍白,说道:“素罗,我只是一个庶女,庶女根本改变不了命运,我只是一个牺牲品,不是一个高贵的千金,我只是张故棱的陪衬品,我居然要嫁给礼部尚书苏流,他凭什么娶我?我还是不甘心,不愿意。”
素罗也同情张落漫,但庶女的命就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庶女也只是这个样子,像三姨娘生的二小姐张苏苏,也只是嫁给一个官员做续弦,而不是高贵地做人上人。
张苏苏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出身显赫的相府,但只是一个庶女,所以凭借着心高气傲,也不能够反抗命运,只是认命,在凤冠霞帔下,她只是美艳动人,美好的身姿袅袅,像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惊鸿一瞥之下,只有美好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丝美好。
在素罗眼里,张落漫只是完美主义,自我主义为中心,而满脑子只是不切实际。
张落漫可怜自己嫁给高官,但未必不是一门好姻缘,张落漫看过去端庄矜持,可惜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
素罗也不好劝,害怕张落漫责罚她,因为张落漫向来可怕残忍。
素罗于是只好安慰道:“小姐,既然你不愿意这门婚事,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可以拒绝的,但礼部尚书苏流是家财万贯,身份尊贵,你嫁过去不愁吃穿,是高高在上的姨娘,而不是受苦。又有什么不好的,还是认命吧,是人都懂得认命,而不是一味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张落漫听了,顿时恼羞成怒,想要发火,可惜因为碍于闺誉,不敢发作。
张落漫只好冷冰冰地说道:“你们一个个只知道把我嫁给礼部尚书,得到了荣华富贵,而不是为我考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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