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张落漫收敛了自己内心的可怕的念头,装作了若无其事,说道:“好的,素罗你去吧。”
素罗说道:“小姐,我去了。”
于是,素罗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张落漫一个人,张落漫忍着身体不适,起身,昏睡了几天,全身就像是扒皮拆骨一样疼痛,起来后,张落漫穿好了衣服,坐在了梳妆台前,像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是还未长开,看着眉眼如画,任谁都心生欢喜,精致美好的容颜,金雕玉琢宛若公主殿下,年纪小小,便看出了祸国殃民的影子,可能是一代佳人,红颜祸水。
张落漫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丝阴暗狰狞的笑容,仿佛善恶不存在,只有不择手段,身负仇恨的人,看起来美好的容颜下,只有残忍歹毒的窒息感,像是围绕着深不见底的阴暗和凄惨,变成了诡异阴暗的居心否侧。
张落漫曾经想过,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人,摇尾乞怜,也得不到一丝原谅,在被伤害的同时,内心丑陋的疤痕,就像是被人凌迟,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她喜欢重新活在了这个世界,因为她不甘愿,不救赎,只有一丝歹毒的执念,若金雕玉琢的怨恨,只是阴暗地蜷缩在了一起,待在了某一个角落,守着自己的伤口,汨汨流血,只有安静的时候,才是虚伪的面具,看过去光鲜亮丽罢了。
张落漫心里想着很快就要见到了自己的生母,以前自己无知年幼,不懂事,老是厌恶自己的生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的女儿,没权没势,只会谄媚讨好,不断母女成仇下,母亲只有一句话对她,曾经母亲刘若依对她歇斯底里地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贱种,凭什么想要荣华富贵,别人对你指指点点,还不知羞耻,是什么样的狼子野心,是想要攀龙附凤罢了,凭你也想要为非作歹,嫉妒厌恶嫡女,张故棱也是你配得上嫉妒厌恶的,是奴才得认命,你虽然是庶女,但你不懂自己身份卑贱吗?”
张落漫想到了这些,就笑了,笑得风情万种,心里想着,重活一世,一定要成为人上人,让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被她踩在了脚底下。
张落漫这时候,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抬起头,才看到了姨娘来了。
刘姨娘看着张落漫,不免心疼,毕竟是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怕她不守规矩,得罪了贵人。
张落漫看着刘若依的紧张的样子,脸色慢慢缓和,觉得刘若依虽然对自己很冷漠,可能骨子里还是念及几分骨肉亲情的。
张落漫眼皮抬也不抬,对刘若依说道:“姨娘,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很虚弱。”
刘姨娘真的怕自己的女儿受到了暗算,心里生怕有一天会失去自己的女儿,没有依靠,在偌大的相府中,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姨娘,步步为营,艰难地生存着,她也只有这个女儿,能够当做依靠。
刘姨娘现在虽说人老珠黄,但也风韵犹存,可惜这有什么用呢,刘姨娘还是要依靠这个女儿争气,得到了老爷和夫人的喜欢,所以她这次来是有目的。
刘姨娘一脸揪心,急忙拉着女儿的手,着急地叫来了大夫,说道:“落漫,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好好养病,总不能够这么美貌的千金,变成了一个久病卧榻的病秧子。姨娘心里有你,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张落漫听了,心里一暖,但毕竟是一个三十岁的人,拥有十四岁的身体,虽然心里觉得刘若依是好心好意,偏偏听出了一丝阴谋诡计,人心隔肚皮,是人都是豺狼虎豹。
张落漫慢悠悠地应了,似乎与生俱来里带着高贵不可一世,像是一个美貌出众,矜贵的人,说道:“姨娘,你放心,我不会一直病着,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
刘若依听了,心里甚是安慰,母慈女孝,一心想要飞黄腾达。
大夫看了看张落漫的脸色,有点不安,因为张落漫似乎带着一丝阴暗的虚弱,像是痛不欲生的人,挣扎着,想要活着的希望,想要一丝曙光。
大夫于是把了把脉,脉象看过去非常虚弱,甚至患上了严重的风寒。
大夫踌躇地看了看刘姨娘和张落漫的脸色,有点紧张,说道:“小姐,前日落水,如今好算是醒来了,可惜得了很严重的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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