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河伯会借题发挥,不过只是罚款三十两白银,他们还承受得起,别说只是三十两了,就算是一百两都没有问题。
一次三十两,苏木送到府上的一千银白两,够他们欺瞒上官,私自旷工三十多次了。
“要是按照军中律法呢。”
周山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
“啊,军中律法?”
河长田伟愣了一下。
“不错,就是军中律法。”周山道:“巡河营虽然是归属郡守府管辖,但是却是属于军中机构,郡守府发给巡河营的也是军饷,而不是俸禄。
既然巡河营的人吃的是军饷,那自然是要按军中律法来规范所有人员。”
“这……按照军中律法,欺瞒上官者,领五十军棍,私自旷工者,领三十军棍。”
田伟思索了一下,然后道。
“那还等什么,何勇范峪两位河尉,不仅欺瞒上官,而且还私自旷工,给我押下去,重打八十军棍。”
周山冷声道。
“什么!”
“重打八十军棍。”
闻言,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没想到,周山居然要按军中律法来处置。
在大乾,约束官员的律法有很多,但是有些律法基本上已经是成了摆设。
比如,私自旷工这一条,根本就没有人当一回事。
特别是对于有品级的官员,十天半个月不到衙门报到,都没什么事。
还有欺瞒上官,哪有官员不说谎的,根本就没有哪位官员会因为这两条被治罪的。
但是,周山真的要拿律法来说事,有理有据,谁都无法反驳。
这就跟前世的一些公司制定了几条不合理的规定,写进了员工手册之中,每一位新入职的员工都会看员工手册,但是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人监督,也没有哪个员工将这些规定当一回事,但是等到了要裁员的时候,这几条不合理的规定就有用处了。
公司就会用员工长期违反公司规定这一条,以此进行处罚。
“田伟,本官的话你没听到么,还不动手。”
周山冷冷的看了河长田伟一眼。
“两位河尉大人,得罪了。”
闻言,河长田伟也只能带着手底下的士卒,硬着头皮上前了。
“你们敢!”
看到田伟上前,何勇和范峪暴怒,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他们要是真的被重打八十军棍,那什么面子都丢完了。
“你们还敢反抗,罪加一等,重打一百六十军棍。”
周山冷哼一声,施展出慑魂术,镇压着何勇和范峪两位河尉的精神,让他们的身体无法动弹一下,然后就被田伟带人押了下去。
至于苏木,周山看都没有看一眼。
对方没有站出来说话,那是明智的选择。
虽然对方是有功名在身的武秀才,他不能随意的打杀,但是真要找麻烦的话,那么多的律法条文,想要找几条对苏木,或者说是整个苏家都不利的,还是很容易的。
砰砰砰砰——
满星楼前,何勇和范峪两位河尉分别被按在一条长凳上,河伯所的士卒拿着棍子,一下下的打在他们的身上。
既然这两位河尉收了苏木的银两,要杀一杀他的威风,那周山也就没必要给他们面子,并没有将他们抓拿回河伯所营地处置,而是直接就让人在满星楼前就进行处罚,让来往的所有百姓都看到这一幕。
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河伯所两位河尉,正八品官员,在一众百姓的面前被打一百六十军棍,这样才能起到立威的效果。
并且,周山慑服了两位河尉的精神,他们的身躯无法动弹,自然也是无法汇聚气血,虽然皮肉坚韧,但是一百六十棍打下来,身体还是会受伤。
更重要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一百六十军棍,让两人都是颜面无存,以后在河伯所乃至是整个横水镇,都将是威严尽失。
或许都不用周山继续出手刁难,这两位河尉就会主动向上面申请,调离横水镇河伯所。
到时候,周山就可以借此安插自己的人进来了。
巨灵门之中,有的是拥有功名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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