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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到黑牙,他发现,“重塑者”与“普通人”的灵魂在他眼里一模一样,看不出区别。
再结合克劳迪娅说过的话,他终于确定,克劳迪娅就是“重塑者”。
“对了,这儿是墙花最隐蔽的地方,上次用来招待人,还是有科隆警察厅的人来了。”
从负一层到这儿,一路上,克劳迪娅都走在最前面,对“二十三”介绍墙花的概况。
从创建初衷,到经营时间。
她像个解说员,对廊道中的壁灯都能做一番讲解,生怕“二十三”难缠的家伙们挑出毛病。
即便科隆大教堂颁布的诸多赏金,都由墙花完成。
她的介绍中,墙花有灰色的委托,也有无边无际的美丽,主要收入来自正常的吃喝玩乐。
她的意思很明显——
墙花不会有魔鬼,劳烦各位操心了,别想在魔鬼方面抓到墙花的把柄。至于其他的,应该也不是你们负责吧?
但其中一个姿态有些阴柔的男人,故意挑刺,姿态摇摇晃晃揶揄:
“要是这么说,老板您是认为,我们是故意来挑事的?黑牙,你不是一直都说墙花特别有待客之道吗?怎么一上来就开始对我们阴阳怪气的。”
说话时,他的声音丝绸般柔软,带着不易察觉的威慑力。
这种人没有明确的恶意,仅以恶心人为目标。若心态不好,他们就会折磨你的意志,损害你的神经,把你弄得极度紧张。
可在座的个位没有善茬,格里安也不会让克劳迪娅无缘无故被指责。
“您说笑了。”
他接替克劳迪娅回复,手上灵活擦拭杯子的水渍,目光专注而沉静。敞开的白衬衫领口,让他看起来沉稳且自信。
“老板的意思是,墙花足够安全,各位可以好好休息,无需担心魔鬼的侵扰。不信您问问波特·金先生,他曾经在墙花混迹了许久,对这里可比我了解的多。”
问题扔给团队内部,自己解决去吧。
“我应该没说错话吧?”他故作无辜看向黑牙。“我要是说错话了,我自罚三杯,赔礼道歉。”
“哪有的事。”
至少此刻,“黑牙”波特·金不愿让火气更进一步,痛斥挑刺的同伴。
“舞男,你把嘴闭上。”
“我——”
“呵呵,老板不好意思了啊。”
黑牙的道歉毫无诚意,有种嬉皮笑脸的感觉,眼神狡猾而且忙乱,即便口吻软化了,却让人感到更加反感。
“这家伙刚加入‘二十三’,脑子还有点儿没转过弯来,他以前就是个三流卖艺的。”
舞男……
格里安打量起代号为“舞男”的男子。
个子瘦高,瘦骨嶙峋的颈部围着奇怪的布条,在喉结在那儿上上下下转动,溜着肩膀,细窄的鼻子,带着沟的下巴,细胳膊细腿,腕部过裆,讲实话,格里安觉得跟暗巷里的男妓差不多。
也对,三流卖艺的,应该两者都做。
他倒不歧视这类人,为了活着,去卖身也是个好选择,尤其在这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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