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光是望诊,就已经确定乔澜退烧了,提议把脉,不过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私下里用了什么好药,只是杜明德很失望,脉象上什么都没摸出来,他也还真没法唬人。
沈瑶面露喜色,嘴里不住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郑秀娥呆了,乔澜退烧了,县医院那边可怎么办?总不能放夫人鸽子吧。
万一惹恼了夫人,家栋的工作还能落实吗?
郑秀娥脑袋嗡嗡的,一个头两个大。
陈良娣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遭瘟的玩意儿,都滚一边呆着去,没事瞎逼逼啥,耽误了思思,看我不打死你们……”
沈瑶瑟缩了下,刚才她太心慌,都忘了请老杜来是看乔思思的,结果却被她给抓着先给乔澜看诊了,竟忽略了乔思思还昏迷不醒呢,沈瑶心虚又惶恐。
乔澜没理会奶奶,握住妈妈的手,拽她后退了两步,让开位置,好让老杜过去,不过,她可没打算退出去。
杜明德上前去看乔思思,陈良娣还想骂人也忍住了,狠狠刮了两人一眼。
杜明德这次把脉很快,“思思这是受惊了,她昏迷前发生什么了?”
郑秀娥骤然得知乔澜退烧了,且老杜还把脉确认,给了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蓦地被揪着问,郑秀娥人都是懵掉的。
“……不知道啊,好端端的受什么惊?难道是做噩梦了?”
噩梦?
可不就是噩梦么!且这也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乔澜眸色极为平静,任谁都看不透那平静之下的决绝与坚韧。
陈良娣则立马急眼了,指着郑秀娥的鼻子就骂,“你、你个遭瘟的,思思都这样了,你啥都不知道,你说说你,除了吃,你还能干点儿啥?”
郑秀娥一脸憋屈,“我哪儿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谁也都还没起来呢,我这不一听见她喊叫就赶紧过来,就看她两眼一闭晕死过去了,别的啥也没瞅见啊……”
杜明德边听边给乔思思做起了检查,先是头颈部,而后是手和脚,瞧着乔思思身上整整齐齐的衣服,杜明德猛地回头问郑秀娥,“……你刚套衣服的时候,她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吗?比如发红,发硬或者局部颜色发深什么的。”
“没有吧……”郑秀娥先是摇头,却是忽的想起什么,越过婆婆,来到乔思思脚边,将她的裤腿往上卷,一直卷到大腿根,“你来看这是什么?你不提,我也都还没深想,只是瞥过一眼,也没太在意……”
“这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沈瑶虽然没靠太近,但她眼神很好,只一眼就惊觉不对。
陈良娣和郑秀娥全都瞪向沈瑶。
“你知道?”
两人的眼神太凶狠,仿佛只要沈瑶说出来,她就是害乔思思的凶手似的。
沈瑶顿时脸色一白。
乔澜没想到看戏还能惹祸上身,连忙拽住沈瑶,“妈,你可别乱说,瞧把奶奶和二婶儿给吓得。”
“虽说您常进山采药被咬多了有经验,可也不能张口就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思思这样是你害的呢……”
乔澜这话说得极有内涵,陈良娣和郑秀娥一时间都不好指摘沈瑶了。
乔澜说完就眸色深深看着两人。
奶奶明显是不愿多说,毕竟,关起门来她怎么奴役儿媳妇那都是家事,可这会儿有外人,她也不好做太过。
而二婶儿郑秀娥的微表情可就精彩多了,急躁,不安甚至透着一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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