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今年肯定不接绣活?”
周半夏心虚地摸了摸鼻梁。
“要嫌无聊,咱在家绣个荷包手帕不就挺好?你说大冷天屋里都关着门窗,就这点子光线能绣啥花……”
没完没了了,周半夏呲牙拽他去一个箱笼前面,“等你打开这个看了,我再给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了!顾文轩斜了她一眼,将手上契约还给她,弯腰打开箱笼,“书?”
“对极了,满满一箱笼的好书。”
“就因为这个答应接绣活了?何必。”顾文轩一个不备,就见人又跑了,“你又去哪儿?”
“那边也有一个箱里头都是书,你先别管,先里面都有什么书,看了再翻另一箱好了。”周半夏只字不提不提她想去把那个箱笼拉过来,话还没说完,她已经飞快跑去拖箱笼。
问题是,张大壮准备的这个箱笼也不小,里面也装满了纸张书本,不借用空间,拽都拽不动,更别说拖到对面!
顾文轩不忍直视的忍笑过去,倒是见她又机灵的半开着盖子,一只手伸进去作恶了,箱子里面一下子就空了。
“嘘。”周半夏捉狭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他嘴边,悄声给出答案,“这箱是小姑娘之前托张大壮找人抄的学习资料。”
难怪一早要去牙行找那个什么张大壮,还不用他陪同,合着也给他整惊喜来了。
“我上午去找他,他已经把抄好的资料放在牙行,我就直接拉回来了。”
“那钱夫人那边呢?因为她赠书,所以你不得不接下绣活?”
“别急啊,事情是这样的,你先听我狡辩。”
笑!
“哈哈哈。”
就知你会笑!
“不是,是听我解释。”
再笑一笑啊!
“哈哈哈,好,你狡辩。”
周半夏忍不住笑了:“好,先听我狡辩一二。事情是这样的,我早上从牙行回来就只见到三夫人回礼。”
这是礼单和请帖?顾文轩接过周半夏递来的东西,顾不上看信,示意她继续说。
“……下午不到一点(钟)去的如意坊……后来,我算了算时间,有大半年,给的价又不低。”
顾文轩认真听完下午如意坊后院发生的事情,有些诧异,吏部侍郎?这位置可丝毫不输于江南一省巡抚。
四十不到从已经巡抚调到吏部的侍郎,简在帝心啊,高府这位大老爷只要不出差错,来日进内阁都没得问题。
“再说,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你说我怎么好推辞?”
再听这话,顾文轩没好气地白了眼周半夏,“我看最主要的还是五五零把你迷住了。”
汗!
还550呢。
“我会为三斗米折腰?你也太小看我了,不看我夫君你是谁的!”周半夏忍笑竖起大拇指。
“少拍马屁。”
“那咱还能打一架?”周半夏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抹他紧皱的眉间,“好了,知道你怕我伤到眼。
我向你保证,眼保健操每天三,不,做九次。每天最多干两个时辰,多干半个时辰,我跟你姓,绝不反悔。”
“你现在就是顾周氏。胆子大没边了,既然听了花无千日红,你就确定不会找上你?还许出承诺,我看你又忘了教训。”
“少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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