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先生已经帮母亲施了三次针,她打算今天去看看效果。
没想到电梯门打开,跟秦砚和周晚珠碰了个正着。
周晚珠一双玉臂不动声色的挽住秦砚,扬起笑容说,“林秘书,早上好啊。”
顿了顿,又说,“我们昨天晚上睡得还不错,你呢?”
林觅觉得有些怪异,周晚珠一言一行都太刻意了。
也许是想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
她只点了点头,“我也睡得不错。”
周晚珠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砚一眼,说,“看得出来,你气色真不错。”
林觅客气的笑笑,迈进去按下负二层。
秦砚问,“去哪儿?”
林觅,“疗养院。”
秦砚顿了顿,没说话。
周晚珠亲亲热热的靠着他,声音都拉丝了,“秦总,疗养院是什么地方?我也想去看看。”
秦砚说,“嗯,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
林觅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一眼,觉得他们有病似的。
去疗养院里约会?
林觅没再理会他们,电梯到了,她客气的点点头便出去了。
秦砚的车跟她前后脚到的疗养院,林觅没管他们,径直前往母亲的病房。
周晚珠热热闹闹的说,“这里风景真不错!阿砚,你刚才说林秘书的母亲就住在这里?来都来了,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秦砚看了她一眼。
周晚珠歪着头笑,“怎么了?”
秦砚神色淡淡的,“跟你没关系的事少掺和。”
周晚珠“切”了一声,“不愿意就算了,姑奶奶我还懒得多管闲事呢,你这种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秦砚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
周晚珠说,“不是不过去?”
秦砚语气微冷,“再聒噪,我不介意换个人来。”
周晚珠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这工作好啊,钱多事少离家近,她得好好捧住这碗饭才行。
……
林觅站在病房外,看着母亲衣着整洁的坐在那里,好半天没回过神。
以前母亲病的厉害,动辄就打骂工作人员,谁也近不了她的身,所以一直过得乱糟糟的,起码林觅就没见她的头发梳整齐过。
可现在,她的头发被梳成两个麻花辫,脸也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穿一件白毛衣,阳光照在她身上,看的林觅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母亲其实长得很美,大眼睛,挺鼻梁,唇形饱满,是那种明艳动人的长相。即使现在上了年纪,往那里一坐,也遮掩不住满身风华。
她的人生,原本该是多么的灿烂辉煌?
可她痴傻疯癫了整整二十七年,沦落到被流浪汉侮辱。
林觅压下满心荒凉,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母亲抬头看着她,好奇的问,“你是谁啊?”
那双眸子,虽经世事沧桑,此刻却像是孩童一般纯净。
林觅张嘴,便控制不住的哽咽,“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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