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栩淮哥也是我亲哥,我一直以来都知道他在等小棉姐,十几年如一日的等待,我心里觉得特感动,所以突然知道他谈恋爱我莫名有种背叛感。”
“但是经过我哥提醒,我猜那个人肯定是你,我又相信爱情了,呜呜呜。”
舒知意因为这话募地停下了脚步,程思羽也跟着停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舒知意对上她的视线不知道该怎么回,只是僵硬地“嗯”了一声。
程思羽以为她是有些害羞,撇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到家门口了,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舒知意只觉得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了静音键,陷入沉寂之中,携裹着她往黑暗里下坠。
小棉——
大概是,棉花的棉。
大概是,cotton的意思。
大概是,江栩淮虎口那处纹身的含义。
总归,和她无关。
她和江栩淮的初见就是咖啡厅,何来十几年之说,就连这场婚姻都只是二人的无奈之举。
他们误会,可她知道,这真的只是场误会。
原来,江栩淮心里是有一个女孩的。
十几年的等待,她大抵对他太过重要。
可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是在等却一直没有等到,还是在一起过又分开。
舒知意猜不透也不想猜,只觉得胸口沉闷,泛上一片苦楚。
她悄然间已经接受不了江栩淮的心里有别人的存在,即使这只是他的过往,可她仍觉得难受。
等程思羽拿完葡萄回来,等两人再回到民宿时,舒知意脑子里依然胡乱一片,她目光凝滞,不知该有什么样的神情。
她连装都不太擅长。
江栩淮很快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喊了几遍舒知意的名字,她都没有抬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拧眉看向程思羽,语气沉冽:“怎么回事?”
被质问的人一脸懵,耸耸肩无辜状。
旁边的小李婶揣着狐疑问:“是不是刚才出去冷到了,你看她穿得也少。”
说完往她的杯子里倒了点梅子酒,说,“喝点酒暖暖,回回神。”
江栩淮刚想把杯子抽走。
就在这时,舒知意微抬眼睫,温吞地捧起小杯,抿了一口,稍稍弯起眉眼:“好喝。”
“我就说的吧,是冷到了,多喝点。”小李婶见她脸色好点,笑着又给倒了一杯。
默了几秒。
江栩淮眉心微不可查地跳一下,眸子暗了几分:“知意?”
舒知意抬眸直直撞进他紧绷的眉眼线条。
“不舒服吗?”他问。
“没有。”舒知意敛起视线,淡淡地笑,而后回,“真的只是冷了。”
饭桌虽没有几个人,但却充斥着欢笑声,大小李叔都是健谈爱开玩笑的人,聊起近来的趣事引得大家合不拢嘴。
唯有江栩淮周身笼着隐隐几分戾气,他一直看着对面的人,女孩却只是浅笑着听旁边人说话,不给他一分眼神。
手里的梅子酒,一直在往嘴里抿送。
直到,她的身形有些虚晃。
在舒知意第三次手肘撞到了桌角时,江栩淮没忍住,起身捞起她,垂眼紧锁住她眸子的须臾。
只得到一句——
“江栩淮。”舒知意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怎么有八个脑子?”
彻底醉了。
江栩淮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她上楼了,人虽然架在怀里却并不安分,手脚并用地想要挣脱束缚,时不时嘟囔一句听不太懂的话。
江栩淮贴近她的唇瓣,才勉强听清。
一字一顿地说——
“江栩淮。”
“你混蛋。”
男人的眉眼又冷了几分,脸色愈发阴沉。
进了房间,江栩淮把她兀地横空抱起,放在沙发上,他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和她平视。
语气烦闷,但又柔和耐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梅子酒是自家酿制的,入口甜腻没什么酒味。
但后劲很大,倏然间就会上头,不常喝酒的舒知意自然是撑不住这个劲。
她感觉脑子在天上来回飘荡,双手环绕住面前男人的脖颈,嗅嗅鼻尖皱眉。
又重复了一遍那句——
“江栩淮,你混蛋!”
分秒加速转动,房内灯光昏暗不堪,借着一点光晕江栩淮贴近舒知意,两人鼻尖几乎快碰在一起。
梅子酒香萦绕在四下的空气中。
“是我混蛋,知知不要不开心。”
舒知意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木气味,是只有他才有的味道,她倏尔有些喉间一哽。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知道她这样做很没有道理,很孩子气。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很委屈。
“你说我是你的小猫,”
“江栩淮,那你能不能只做我一个人的小狗?”
舒知意耷拉着脑袋,看着他问。
整个空间沉寂了几秒。
周围的所有都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只有两人的眼眸中还缠绵着缱绻的虚亮。
江栩淮的声线哑了几分,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浅笑着回:“好,只做你的小狗。”
女孩仍旧不信,蹙眉皱巴巴地问:“你怎么证明?”
“知知。”
江栩淮和她对视,倾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而后半退,哄着这只喝醉酒的小猫:
“以后,我只对你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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