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良善之人,萧姨娘来信说,在她们动身上京城后,安比槐就将一青楼女子接进家中做妾,那女子仗着有宠爱,跑到后院欺辱林秀立威,更是日日用言语恐吓她,说安陵容路上遇到各种意外,可怜林秀早就半瞎的双眼,因担忧安陵容生生哭成了全瞎,直到传旨太监将安陵容封答应的旨意传到松阳时,那女人才有所收敛,等萧姨娘带着人回家后,林秀已经病得奄奄一息,而安比槐终日沉溺在酒色中,一眼都没去看过林秀......
信还没看完,安陵容的心就如坠冰窖,她以为自己重生后只要布置得当林秀半瞎的眼睛就还有恢复的可能,她也得到了杏林高手留下的手书,也让萧姨娘带回去了药方跟银子,可她娘还是逃不过瞎眼的命运,她爹也一如既往地凉薄恶毒。
安陵容越想越愤恨,安比槐对她娘敲骨吸髓,等她娘没有利用价值时就弃之如敝屣,后半生又用孝道压迫了她一辈子,重来一世,她不想背着这个毒瘤前行,原本是想让安比槐久病缠身一生终老县丞就行,可林秀的遭遇终是让她心里起了杀意,这个两辈子从未给过林秀半分爱重的男人,不配在活在世上。
安陵容在信里给了萧姨娘一份药方,可让安比槐先是风寒缠绵,慢慢腰酸无力,最后如纵欲过度一般死去,至于那青楼女子,既得安比槐爱重,就跟着一起去就行。
富察贵人睡得香甜,安陵容却泪如雨下,安比槐自私薄幸,她狠毒无情,真真是一样的卑劣。
除夕将近,安陵容又去了翊坤宫,临近年节华妃有千头万绪的事务要处理,硬是让她坐了三个时辰的冷板凳,才慢慢悠悠让太监们将箱子抬进来,开始查验所有经幢:
“安常在,本宫记得你说过需要二十天一幅,怎的现在就绣好了?是你存心欺瞒本宫还是以次充好?”
华妃问得刁钻,如果按照她的设定回答安陵容少不得又得挨责罚,一旁的丽嫔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曹贵人则看不出情绪,只是安静坐着。
安陵容这次没有低头,她抬头仰视华妃,一双眼睛通红发胀里面布满了细密的血丝,然后将手掌微微抬起,原来十指纤纤的手,现在肿得如同雪地里的萝卜,竟是长了冻疮。
华妃见她这样原以为她要诉苦,不料安陵容声音平和:“华妃娘娘容秉,娘娘忧心太后身体,想在年前为太后娘娘挂经幢祈福消灾,嫔妾万不敢耽误娘娘一片孝心,自当尽心竭力夜以继日完成娘娘所托。”
安陵容的柔顺让华妃每每对上她都有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人不爽快却又无从使力,她恨恨道:“油尖嘴滑的东西,本是刁滑之人偏装一副温顺模样,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本宫,看见你本宫就来气,今日且饶了你,颂芝,将安常在送出去。”
安陵容恭敬行礼准备告退,突然华妃扬声道:“慢着!”
安陵容心里一惊,难道被华妃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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