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无奈道:“弱势之人,只求一活,都是些不得已的保命手段。”这是承认各宫都有自己的眼线了。
安陵容昭然一笑:“身弱可示软,可若一直耗损太过补充不足,又何谈以后?”
端妃想不到安陵容眼光如此之毒,看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郑重:“本宫何曾不想身强力壮,可本宫被人残害,太医院众人均不敢得罪于她,给本宫开的药不过是一些太平药方,吊着命罢了,本宫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为的只是活命罢了。”
安陵容上前一步屈膝道:“娘娘坦诚,陵容也不该隐瞒,嫔妾略通医理,娘娘若信嫔妾,嫔妾有一方子可调理娘娘身体,且从形上看与现下无疑。”
端妃久久端详着安陵容,她的话诱惑力太强,既能让她摆脱沉疴疾病,又能掩盖身体生机,让她继续以柔弱示人,端妃想不通安陵容所做为何?
安陵容似是知道端妃所想慎重开口“娘娘,嫔妾今日所做,并非不求回报,娘娘是潜邸旧人,想来总得皇上敬重,陵容自入宫来,一直小心生怕一个不慎,为自己更甚者是家族招来祸端,然周围竟无陵容信赖之人,才求到娘娘这来,只求来日陵容无力自保时,请娘娘在皇上面前为陵容周旋一二。”
端妃看似温和的双眼带上一层审判:“你何以见得本宫得皇上敬重?”
安陵容毫不畏惧说道:“若真如传闻般,想必世上早无娘娘。”
端妃惊惧安陵容的大胆敏锐,这等大不敬之话也敢讲,同时暗叹她洞察人心之准,沉吟良久终是说道:“本宫如何相信你的药方?”
安陵容见她松口,面带自信道:“嫔妾会分三个时段为娘娘调理,第一个时段为时一个月,月余后娘娘自见分晓。”
端妃沉吟良久,最终想拥有健康身体的渴求战胜了对安陵容的防备,同意一试,她不怕安陵容耍心机提要求,只要有所求,只要是利益交换她总能给到。
天色已不早,隐约可见星光,安陵容仔细为端妃把脉后,带着忍冬匆匆往延禧宫赶。
“小主,您真能治好端妃娘娘,且还能让人看不出来?”忍冬对安陵容越来越敬仰,觉得她无所不知无所不会。
安陵容对上忍冬的眼神有点心虚,端妃虽说被灌了一碗极寒的红花,但当时只要开些温补养气血的方子,配上饮食得当,修养过半载左右自会无碍,偏偏坏就坏在当年在王府是华妃管家,入宫后华妃又协理六宫,自然就缺衣少药,加上端妃有意示弱,她的病才会越来越严重。
安陵容前段时间得宠,内务府送来了很多温补的药材,她一一验过并未不妥,给端妃用刚刚好,到时候再配上药膳更是事半功倍,实在当不得忍冬如此敬仰,因此她快速说道:“我在家跟人学过,不是什么难事。”
“小主,快看是皇上的车驾。”忍冬眼尖远远看见明黄的仪仗。
皇上不是宿在富察贵人处了吗?怎么会在西六宫出现?
安陵容避无可避,只好上前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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