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法躲闪,竟让颂芝兜头扑下,生生做了颂芝的肉垫子,砸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安常在,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的鞋底松了,安小主的衣料太滑,奴婢不小心踩到衣角,一时没站稳,连累小主摔倒,还请安常在恕罪。”颂芝挣扎着从安陵容身上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罪。
这一变故惊得众妃嫔目瞪口呆,她们没想到华妃竟让贴身丫鬟当众如此羞辱安陵容,真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富察贵人跟敬嫔率先反应过来,立马伸手将安陵容从地上拉起,看她皱了衣服,乱了发髻,顿时不满的看着颂芝。
华妃眼中含笑嘴里却在训斥颂芝:“糊涂东西,怎么走路的?安常在现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你一个本宫的家生奴才行事竟然如此不稳妥,自己摔倒还连累安常在跌在地上,你就跪在这里好好给安常在赔罪。”
皇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关心了一下安陵容:“快传御医来看看安常在可伤到哪里?”继而话音一转:“妹妹此言差异,颂芝是不是鞋底真的松了,找人一验自会知晓,若不然就是蓄意谋害嫔妃,需交由慎刑司好好严查。”
颂芝一听,吓得不停的朝皇后磕头:“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安陵容心中了然,皇后是借机将事情闹大,如果能将颂芝送到慎刑司为难华妃一把自然是好,如果不能,能博得自己及众妃嫔对皇后的好感,更加坐实华妃嚣张狠毒的名声,她们二人将自己作筏子打擂,不管哪一方输赢,自己都没好日子过,日子还长,她不争也不恼,总归会还回去的。
华妃扶了一把鬓边的钗环:“都说皇后娘娘最是宽和,怎么到了本宫奴婢这里就要喊打喊杀送进慎刑司,娘娘的规矩可是专门针对嫔妾一人,既然如此妹妹就到皇上处求一个公道。”
华妃的态度让皇后瞬间冷脸:“正因为是妹妹你的陪嫁丫鬟,才更该查清楚,免得不长眼的小人四处说这丫头仗着妹妹得宠,就敢肆意欺辱妃嫔,岂不是白白坏了妹妹名声。”
华妃笑意更盛:“有没有小人端看娘娘怎么处理,再说本宫从不怕这些小人伎俩,不然皇上就不会将协理六宫之权给本宫,颂芝今日无意撞到安常在,本宫自会给安常在一个交代,颂芝,你行事鲁莽罚你将半年例钱给安常在调养,皇后娘娘可满意妹妹的处置?”
华妃句句都在提起皇上,皇后一时不好应对,只好笑着将问题抛给安陵容:“安常在,你可有受伤?若有本宫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安陵容忍着疼痛答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景仁宫内地毯软绵,嫔妾只是跌坐地毯上并未受伤,不用劳烦御医跑一趟。”
华妃嗤笑一声:“皇后娘娘,安常在都说了她没有受伤,本宫也罚了颂芝,现在妹妹可以走了吗?”
皇后无奈只好让华妃离开,一众妃嫔也纷纷告退,富察贵人搀着安陵容从景仁宫中出来。
忍冬早在景仁宫外等待,见安陵容一身狼狈,立刻过来从富察贵人手里接过安陵容。
才走两步,后方传来夏冬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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