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厢顶上的祖母绿宝石恐怕价值不菲,而轿内的人是否配得上这份奢华还很难说。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手中把玩着一枚石子,抛向空中。几次之后,石子终于惊飞了枝头的一只喜鹊。
喜鹊叽叽喳喳地叫着,轿中的女子不悦地挑眉:“可恶,是乌鸦吗?常铬,让人把乌鸦赶走。”
乌鸦?老天,你也太没见识了吧,这明明是喜鹊啊。
常铬立刻抬头观看,“来人,把这只乌鸦赶走,太吵了。”他一边娇声抱怨,一边下令,随即有人上前赶走了喜鹊。
这女子是谁呢?她心生疑惑,刚刚常铬那尖锐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此刻稍微回想一下,天哪,竟然是冤家路窄!
佘酒姒突然皱眉,她侧目透过车帘向外望去。华丽的马车中,珠帘微挑,可以看到女子白皙如玉的手腕和肌肤。阳光下,那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
从这个角度看去,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位所谓的公主显得非常紧张。
她长久地攥着绉纱花边,仿佛要握住一个美丽却即将破碎的梦。公主!公主!佘酒姒在心中默念。
她不禁心生警惕,自己站在马车下,而马车上的人微微咳嗽了一声,伸出手在佘酒姒眼前晃了晃:“你认识她?”
岂止是认识啊,一想到公交车上的那件事,她就感到愤怒。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公子虽然高傲如白天鹅,但人品还不错。总的来说,虽然交往不深但很投缘,佘酒姒明白交朋友就应该这样。
她没有回避他的问题,抬头看着他说道:“何止是认识啊,就是她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林舒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上车吧,我们该出发了。”他微微弯曲手指示意她上车。佘酒姒当然想上车离开,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狡黠地一笑:“将军啊,你喜欢看戏吗?”
“哼,血腥打斗,我可没什么兴趣。”唐窦的语气里透出一丝不屑,他的长睫毛微微颤动,璀璨如星辰的眼眸在此刻选择了隐藏,宛如深山中的秘密被层层密林所遮掩。
“哎呀,这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这是一部颇具文艺气息的戏剧,你就当个看客,欣赏欣赏。”
佘酒姒顺势坐上车,月儿投来好奇的目光,问道:“林舒,你怎么会认识这些显贵之人?你平日里可没跟我提过这些。”
“哎,这都是机缘巧合。你瞧,我就是在公交车上偶遇了这位女士,她虽然身处富贵圈。
但内心却充满了狭义与善良,只可惜皇城的繁华生活似乎让她有些迷失。既然我们现在动弹不得,那就看看这出戏如何演绎吧。”
佘酒姒总是有着说服他人的天赋,不过眼下的情况也确实如此,马车被人群包围,进退两难。
公主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眼望去,人头攒动,马匹高大。随行的人们像是经过精挑细选,无论是相貌还是衣着都出奇地一致,仿佛一群精心雕刻的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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