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的声音嘶哑:“我们能知道我们孩子的器官现在在哪里吗?”
看着无比痛苦的夫妻两个,她点了点头:“可以。”
沈忱时常随身携带纸笔,她在纸上写下大概的地址。
缓缓推给两人。
男人拿起那张纸,垂着头神色意味不明:“他们知道这些器官的来源吗?”
沈忱想了想。
“抱歉,我并不清楚。”
“毕竟我不是神,人心所想,我也不能一一探究。”
“谢谢你。”男人扶着自己的妻子站了起来,一同对着沈忱鞠了个躬。
两人互相扶持,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佝偻的背影渐渐远去。
沈忱目送他们,轻叹了一口气。
众生皆苦。
他们信奉的神,却救不了他们。
第二日蒋姜姜起床后,发现沈忱正坐在那一张接着一张的画符。
“阿忱,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沈忱抿了一口茶,放下朱砂笔:“嗯。”
“我要回家一趟,三天后回来,你和夏夏说一声。”
蒋姜姜点了点头:“阿忱,要我送你吗?”
沈忱轻笑了一声:“不用,我有专车司机。”
吃过早饭后,沈忱把赚来的钱全都换成现金,拎了一行李箱的钱和给师弟师妹们买的礼物准备回家。
她还记得那个三轮大叔的电话。
提前给他拨了过去,那个三轮大叔正好今天来a市卖大蒜。
傍晚卖完后,顺带拉上了沈忱。
沈忱坐在没卖完的大蒜中间,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星。
三轮大叔中气十足:“大丫,这么快就回家啦,怎么样,城里的生活还适应吗?”
吴叔开车依旧狂野。
沈忱捋了捋飞扬的发:“还好,吴叔,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吴叔憨厚一笑:“我身体好着呢。”
两人唠了一会儿家常,吴叔把沈忱送到了青元观山下。
沈忱塞给他五百块钱,吴叔连连摆手:“你是小辈,讨生活也不容易,我咋能要你钱呢。”
他神秘兮兮的跟沈忱说:“我看见最近有不少人都来找你爹呢,那些人看上去可不好惹,开豪车,穿皮鞋的。”
沈忱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把钱塞进了三轮大叔的兜里。
三轮大叔迎着月色走了。
沈忱扛着行李箱上了山,踩着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台阶,耳边尽是蝉鸣。
到了道观,凉风拂过,沈忱感觉自己的心都清净了几分,她敲了敲道观已经掉漆的木门。
敲了两声,都没人回应。
她耐着性子又敲了几声。
“谁啊!”
沈忱喊到:“我。”
门对面的少年正值变声期,公鸭嗓呕哑嘲哳很是难听:“我是谁啊?”
沈忱踹门:“小六子,赶紧给我开门。”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梳着高高的道髻,看到沈忱一脸惊喜。
“大师姐,你活着回来啦!”
“嗯。”
小六扫了一眼沈忱的卫衣运动裤,咧着嘴赞扬:“大师姐穿的人模人样,还怪好看。”
沈忱呵呵一笑:“小六越来越会说话了。”
少年骄傲的挺起胸膛:“那是自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最近一直在看提高情商的书。”
沈忱边走边问:“我爹呢?”
少年想帮她提箱子,却发现提不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在沈忱屁股后面。
“大师姐你不知道,师父被一对夫妻缠上了,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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