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脸上又挂上了清浅的笑容,只是那张虬髭横生的脸上在昏黄灯光下,更加丑陋可怖。
秦玄抬起长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脸。
脸色一黑。
这脸不像假的。
她到底长什么样。
到底哪张脸是真的,还是说两张脸都是假的。
沈忱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脸,眼神控诉的看向他。
只是这一幕着实有些辣眼睛。
秦玄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沈忱笑着开口:“我就长这个样子啊。”
秦玄有些震惊。
“这才是你本来模样?”
沈忱知晓,他早已猜到自己的身份。
从他拉着她的手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狗皇帝发现了。
沈忱呲牙一笑,满脸的胡子上面还有凝结的血块,看起来像个煞气十足的屠夫。
“对啊,我就长这样。”
秦玄嫌弃的移开目光。
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声音冰冷毫无情感:“伸手!”
沈忱瞥了他一眼。
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
手心因为带着秦玄滑下楼的时候,被粗糙的布条擦伤,只是此时已经结痂了。
她都没注意到。
秦玄紧紧蹙着微微上挑的长眉,动作极重的给她上药包扎。
他垂着头,神色认真。
沈忱看着他的头顶,眼底意味不明。
他包扎好后,沈忱举起对着灯光看了看,光透过指缝照在她的脸上。
“谢谢你。”秦玄的声音有些僵硬。
似是十分不习惯与人道谢。
沈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随即很快放下手,无所谓的笑了笑。
“没事。”
“举手之劳而已。”
秦玄沉默了一会。
“你若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忱这才挑眉正眼看他。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救命之恩就一笔勾销了?
秦玄不知为何,心底有些紧张,他指尖止不住的摩挲着瓶子。
此时的心情颇有些幼时被父皇考察学问后,等待父皇批评时的心情。
“不行。”
秦玄骤然攥紧了瓶身。
“除非~”
秦玄的心又被提起。
“你跟我签订契约。”
秦玄颇有些咬牙切齿。
“不行。”
“那每个月都给我亲。”
秦玄手中的瓷瓶砸向地面,粉末迸溅,脸色像打翻的调色盘,五颜六色的。
“放肆!”
“你怎么如此的不知廉耻。”
沈忱捋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我怎么不知廉耻了。”
“又不是没亲过,装什么。”
秦玄感觉又有些气血上涌,他眼前一黑,身子发软。
沈忱连忙伸出手扶住他。
狗皇帝真是不经气。
这个短命鬼不会要被她气死了吧。
秦玄还未曾完全失去意识,双手无力的推着沈忱。
“滚!”
“离朕远点。”
沈忱呲牙咧嘴笑嘻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最后提一个要求,你要是拒绝的话,那就没得商量了。”
秦玄沉默。
“那就每隔三天给我牵一次手吧。”沈忱眼馋的看着秦玄身上的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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