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就来找阮樱了,她两眼亮晶晶的,兴奋得笑脸都发亮:“阮樱,祈四狗被判流氓罪,被送监狱了。他们家的人现在都不敢抬头看人。”
“我昨天去参加了公审大会,祈四狗被五花大绑,人人都往他身上扔烂白菜叶子,真解恨。这可惜我没带烂白菜,如果有的话我也扔。”
阮樱问:“看到阮胜来了吗?”
“看到了,他坐着轮椅,被绑在轮椅上,腿上还打着石膏,身上也是烂菜叶子。这些人,拿烂菜叶子丢他们简直是侮辱烂菜叶子。浪费,还不如喂猪。”
她话音一转:“阮樱,我还看那天欺负我的那个人,也是流氓罪。”
阮樱诧异:“除了祈四狗,还有谁欺负你?”
张淼这才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阮樱气得破口大骂:“......”
张淼陪了阮樱一会儿后才回了幼儿园。
春耕假后,学校就开始布置高三年级的统一考试。阮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攻读。
四月中旬的山脚下,杨柳飞扬,布谷鸣唱,阮樱和方存辉一路回家。阮樱埋头背书,方存辉却停下来拦在阮樱身前,戒备地看着阮荷。
他认识阮荷,因为桂旭东和叶淳光把阮樱周边的亲戚都讲了一遍,其中比较难搞的就有这个阮荷。
阮荷站在路边,眼巴巴地看着阮樱。
“姐姐,姐。”
阮樱还沉浸在课本里面,脑子里都是函数公式。她要最后过一遍,明天的第一科就要考数学。
阮荷要走过来,方存辉弯腰抓了把泥巴捏成硬团,只要阮荷一过来,他就丢泥巴。
阮荷果然走过来。
方存辉捏着泥巴,对准阮荷的脸丢过去,正中阮荷额头上面,然后顺着她的鼻子滑下去。
阮荷:“……浑蛋玩意儿,敢砸我?”
阮樱这才回过神来,“阮荷?你怎么来了?方存辉,怎么啦?”
方存辉无所谓地拍拍手上的泥:“没啥,看她不顺眼。”
阮樱:“……”
她也看阮荷不顺眼。
阮荷看阮樱竟然没有骂那个黑小子,气得跺脚:“姐,姐姐,你,算了算了。先说正事。姐姐,家里真的没钱了,都吃上窝窝头了。你就看在爸妈把你辛苦带大的份上,给我们十块钱,让我们渡过难关。”
她挤出来两滴泪:“你还不知道,公安局的人到了家里,把家里仅有的钱都给抢走了。妈妈被气病了,也没钱看病。姐姐,你还是回家看看妈,要不给钱也行。”
公安局的人去抢钱?
阮樱不想在阮荷身上浪费时间:“阮荷,我和你们已经没关系了。要我说多少次?你们脸皮真厚啊,一次不行就来两次,可着我薅羊毛。我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们一分。”
“赶紧滚。”
阮荷一下给阮樱跪下:“姐,姐,你可怜可怜我。你穿皮鞋念高中,可我呢?我鞋子都露脚指头了。人家都笑话我……”
阮樱冷淡地笑了笑:“阮荷,镇上有的是机会挣钱,你给人家刷盘子洗碗,饿不死的。”
“我劝你赶紧消失,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我老大耳刮子等着你呢。”
她挥了挥拳头,阮荷吓得脸色煞白,往后缩了缩。
阮樱带着方存辉走了。
阮荷看着阮樱和方存辉的背影,眼角闪过一丝阴毒。
阮樱,你做初一,可别怪我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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