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男人呢。至于她拿刀这件事,都是顽皮。”
他似乎随意地捏了捏祈四狗的衣领,“包涵一下,回头我教训她。这次是她不对,我赔偿你。十块够不够?”
只有祈四狗知道,这个军官铁一样的手指头捏住了他的喉结,眼神冷硬,似乎只要他不点头,他就捏碎喉结。
叶淳光从口袋里掏出来十块钱放在祈四狗身边,站起来走了。
阮樱:“……”
这神一样的转折,她还没审出来祈四狗的问题呢。
她极其凌乱。
叶淳光发动军绿色的三轮摩托车,“还不上车!”
嗓音了带着些许的警告。
阮樱一咬牙,上了摩托车挎斗。叶淳光一脚油门,摩托车轰隆一声跑远了。
阮樱坐在挎斗里,心里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她27岁的灵魂里面还住着一个7岁的小公主。
总算是爽了。
叶淳光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地送她到校门口,看着她进去。
等放学了必须要找她谈一谈。
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到处捣乱,以为自己是个公主,简直无法无天。
放学后,阮樱斜挎着军绿色的书包,边走边看自己的错题本。她进校就是高二下学期,选了文科,这样就可以避开她不擅长的物理和化学。
除了数学,她其余的学科都名列前茅。语文和英语非常优秀。她现在倒是想找一找那些英文报纸看一看,学一学人家的写作风格。只是数学颇为让她头痛。看来暑假的所有时间都要耗在数学上面。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高考的时候数学不拖后腿就行。
有人叫她,“阮樱。”
阮樱看到张淼,“你怎么来了?家里人找你了吗?”
张淼点头,“嗯,我妈来了。她说祈四狗被人打了一顿,是不是你打的他?”
阮樱握住张淼的手,“是我打的他。他人品不行,你不能嫁给他。就是将来单身都不能嫁给他。”
张淼看出来阮樱的紧张,笑了笑,“我自然不会嫁给他。所以昨天来找你。阮樱,你好厉害。我佩服你。你竟敢打他。”
阮樱得意了,“小意思。小意思。”
两个人往家里走,阮樱说:“村子里有人胡说八道,你就让他们讲。反正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他们就那样,看着别人倒霉就高兴,看着别人发财就嫉妒。”
“我们堵不住他们的嘴,他们想说就随他们去。我们只管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
张淼点头,“嗯,我也明白,昨天想了一夜,我也不能因为他们的污蔑就去死。不过,我妈说村子里的人说得很难听,说我本来有人娶,现在祈四狗这样的人都不要我了。我妈哭得不行,还得我安慰她。”
“阮樱,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安身之地。”
阮樱笑了笑,“只要你不怨我就行。走,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海边去看看。”
“好。”
张淼随身就背着鱼篓,两个人直奔海边。
快要涨潮了。
潮水蜂拥而来,又蜂拥退去,一波波的波澜壮阔,无限天海之间有海鸥高飞远走,直到看不见的海天之际。
不少孩子们在海滩上捡贝壳和螺蛳以及跳跳鱼和小螃蟹。这些回家可以吃,也可以喂猪喂鸡鸭。
穷人家的孩子早早就知道干活补贴家里,他们一个个光着脚,在金黄细碎的沙滩上留下串串脚印。
夕阳下山,绕过山头,半遮半掩地红着脸看着这边,在海面上铺了一层瑟瑟红纱。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
阮樱站在高处,心中豪情万丈。
她的新生活,新起点,多么好。她还年轻,她没有任何污点。她有的是十年的经验和知识。她,可以有美好的前程。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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