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也不太疼了,只不过还不能下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弄得阮荷怨声载道,不乐意帮她收拾。今天已经大半天没给伺候他喝水了。
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笑吟吟地说:“大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阮胜来看到阮樱如同看到地狱的厉鬼,额角瞬间浸出冷汗,“阿、阿樱,你来了。”
他说话有些哆嗦,仿佛在极力控制他的恐惧。
阮樱关上厢房的门,拉了把破椅子坐下,“大哥,你还不知道吧,阮二成被抓了。他在基地医院纵火,并企图杀人。过几天法院就要宣判了。大哥,你怕吗?大哥,你睡得着吗?”
阮胜来用仅存的理智说道:“阮、阮二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我和他不熟。”
阮樱玩味地看着他轻笑,“是吗?”
阮胜来抖了一下,“是、是。”
阮樱冷笑着看他,这个阮胜来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是个窝里横。为什么自己上辈子那么弱,竟然被这种人给丢海里去?
这一世,她岂会放过他。
这个世上哪那么轻松的好事,违法犯罪总不能不要成本。他想逍遥法外,也要看看自己同不同意。
“大哥,我可听说了。那个非法团伙吉三春罪大恶极,领头的那个被判枪决,估计下个月就要行刑。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去看啊。”
阮胜来冷汗直流,点头,“好,唔。”
“大哥,其余的几个人都是终身监禁,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阮胜来擦汗,“你和我说过,我知道,知道。”
“大哥,阮二成行凶纵火,破坏国家财产,罪大恶极。公安局正在审讯他,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给供出来?”
阮胜来捂住太阳穴,“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阮樱的嗓音蓦然狠厉,“阮胜来,阮二成给了你多少钱?说。”
“400。”
阮胜来说完就后悔了。
他上当了。
这句话做实了他做过的事。是他把自己的亲妹子卖给了阮二成。
“妹子,我也是没办法,我要是不还钱,他们就要打断我的腿。妹子,现在阮二成进去了。你哥哥我天天都坐噩梦。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妹子,我害怕,我怕啊。”
阮樱凉凉一笑,“大哥,你知道阮二成为啥没拱出来你?”
“为啥?”
“因为他要把你当成一个血包。你有把柄在他手里,等将来他出来了,就会来找你,让你养他一辈子。到时候是什么情况,你好好想想吧。”
阮胜来恍然大悟,“想得美,他做梦。我怎么会养他一辈子。我可知道他不少事儿。”
阮樱冷冷地“哦”了一声,“大哥,我可知道,如果你去公安局自首,他们就会给你减罪。我劝你好好想想吧。”
“如果等公安局查出来你的事,那时候,你想自首也晚了。”
阮胜来脸色煞白一片,嘴唇已经变成了浅灰色,两眼惶然地看着阮樱,“我、我想想。”
阮樱戏谑地看着他,“好,你要抓紧时间哦。人要替自己着想。你就想想,你愿意在里面蹲2年,还是想蹲10年?”
她出了厢房,心情大爽。
果然,报仇就是爽啊。
大门吱呀被推开,阮荷进来了,她看着锄头,头发粘在额上,没穿鞋子,脚踝上满是湿泥。
而阮樱,全身干干净净,不仅如此,还穿着坡跟皮鞋。这种皮鞋,她跟刘香兰要了两年,刘香兰都没同意给她买。
这才几天啊,还不到一个月,这个任凭自己欺负的软柿子就鸟枪换炮了!
她眼里都是嫉妒和恨。
她命令阮樱,“阮樱,我鞋子烂了,你的鞋脱下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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