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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徐砚奇让几个小厮伪装成商人的模样,把江云笙那些嫁妆拿出去变卖。
一个时辰之后,那些小厮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清点完所得的银钱之后,徐砚奇面色漆黑:“怎么才十万两银子?”
“江云笙那些头面首饰和古董,很多都是价值连城的。”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从中吃回扣了?”
十几个小厮吓得纷纷跪在地上:“侯爷明鉴,奴才绝对不敢吃回扣啊。”
“好几家店铺掌柜都说,近期售卖首饰和古董的人实在太多。所以……这些东西不值钱。”
沈若涵顿时怒不可遏:“他们分明是店大欺客,你们难道没有告诉他们,你们是永毅侯府的人吗?”
话落,一屋子的下人全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沈若涵。
徐砚奇脸色更是黑得像锅底:“若是让外人知道,我们永毅侯府需要靠贩卖首饰和古董度日,侯府颜面何存?”
“可是,砚哥哥,现在只有十万两银子,远远不够买回字画的钱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砚奇只好去跟徐老夫人商量,把侯府所有主子手里的值钱的首饰古董都变卖了,这才凑够了二十万两银子。
然而,那个西域商人却坐地起价,说自己好不容易买回来的东西,绝对不会再卖出去。
如果想买回去的话,必须加价十万两,否则免谈。
万般无奈之下,徐砚奇只好卖掉了侯府的几处田产,凑够了十万两银子。
从西域商人手里把先帝的画买回来之后,徐砚奇和徐老夫人心痛得差点无法呼吸。
为了这么几幅画,侯府数百年的积蓄,都被掏空了!
沈若涵急忙安慰道:“老夫人,砚哥哥,现在茶叶铺每天都有几百两银子的进账。”
“等西北的茶叶买回来之后,肯定能够大赚一笔,等我们有了钱,再把卖掉的那些古董买回来。”
徐老夫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而是满含责备的对徐砚奇说道:
“你给我上点儿心,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胡作非为了。”
“她一下子就掏空了我们侯府数百年的家底,下次要是再做出什么事情,是不是要拉着我们所有人去陪葬?”
徐砚奇垂眸:“母亲息怒,儿子以后会好好约束若涵的行为。”
沈若涵僵在那里,心里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般,令她呼吸困难。
她暗暗发誓,等她的茶叶铺赚钱了,一定要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
回到翡翠阁之后,徐砚奇冷着脸说道:“若涵,你以后老实待在府里,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
“若是再惹出什么祸事,我也保不住你。”
沈若涵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嘴角颤抖着,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模样。
“砚哥哥,明明是江云笙故意给我下套,我才会不小心卖了先帝的画。”
“你不去责怪江云笙,却在这里对我冷言冷语,你对得起我吗?”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徐砚奇身心俱疲,他闭了闭眼睛,实在分不出精力来安慰沈若涵。
“若涵,我已经查过了。江云笙这几天一直闭门不出,知道你售卖府中名画的时候,还特意让人把库房里先帝的遗作收了起来。”
“是你一意孤行,把所有的画拿去卖掉。你现在不仅不懂得反省,还把所有责任推到江云笙身上,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沈若涵气得眼眶通红,她特别想狠狠的甩徐砚奇一巴掌。
问问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连江云笙这么简单的计谋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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