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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可知,她这番话若是宣扬了出去,我们永毅侯府轻则背上藐视天威的罪名,重则以大不敬之罪,满门抄斩!”
“侯爷觉得,妾身对沈姨娘小惩大诫,做错了吗?”
“难道侯爷要继续纵容沈姨娘言语无状,把我们整个永毅侯府拖入深渊吗?”
徐砚奇心里一惊,若涵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可是刚刚在翡翠阁,她为什么没有说呢?
就在徐砚奇有些懊恼的时候,江云笙继续说道:
“妾身让沈姨娘抄写经书给母亲赔罪,侯爷也觉得不妥吗?”
“没有,做错事情就该罚。”徐砚奇回答道。
“那侯爷觉得,妾身罚了沈姨娘二十年的俸禄,补偿被她摔碎的古董,也做错了吗?”
“若是如此,前院小厮摔碎了一套琉璃盏,是不是也不该受罚?”
江云笙的声音明明轻柔无比,徐砚奇却感觉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她所说的话句句在理,让徐砚奇无从反驳。
“你做的很对,摔碎古董,确实是若涵的错。”
“那侯爷还有别的事情吗?”
看着江云笙不含一丝喜怒的眉眼,徐砚奇突然觉得,他怒气冲冲的跑来兴师问罪,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以后宅的规矩处置沈若涵,自己根本就挑不出一点错处。
但是,一想到沈若涵刚刚扑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说不想抄书的模样,徐砚奇就心疼无比。
他硬着头皮说道:“云笙,若涵每天要跟着柳嬷嬷学习规矩,已经够辛苦了。至于让她抄书的事情,能不能暂停?”
江云笙把桌案上厚厚的一沓宣纸递给徐砚奇,然后静静的凝视着他:
“自云笙嫁入侯府那日起,母亲就规定,云笙每日都需抄写一遍女则、女训。这是侯府女眷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课。”
“所以,这三年以来,即便生病,云笙也不曾停止过抄书。”
“如今,侯爷让沈姨娘暂停抄书,是不承认她是侯府女眷,还是觉得母亲的安排不妥?”
“都不是。”徐砚奇神色讪讪。
“那侯爷怒气冲冲的跑来兴事问罪,是云笙做错了什么吗?”江云笙面无表情的问道。
“也不是,时候不早了,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你早些休息。”
丢下这句话,徐砚奇就快步离开了。
他总觉得江云笙跟三年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江云笙,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崇拜,现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难道是因为自己带若涵回府,冷落了江云笙,她心生怨怼,才会如此?
理智告诉徐砚奇,现在应该回去沁雪院,跟江云笙重修旧好,毕竟,侯府现在的状况,离不开江家的财力支持。
但是,一想到江云笙刚刚清冷的态度,他就不想回去了。
他堂堂永毅侯,世袭的爵位,身份尊贵,凭什么放下身段,来讨好江云笙这个商贾之女?
又不想回翡翠阁,面对沈若涵的哭哭啼啼。
徐砚奇只好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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