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你们不会知道吧?”李泰惊讶问道。
唐善识点了点头,道:“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但是看他们没招惹我们,我们也就没找他们麻烦。”
“好大的口气。”李泰有些哭笑不得道。
按照唐善识的说辞,岂不是他们这十来个来自醴泉县,人生地不熟的不良人,还想跟太子六率的人过过招?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妥,唐善识急忙笑着解释了起来。
而后李泰叹了口气,道:“昨夜我跟太子碰头了。但……眼下只是盯着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去查,更不会知道送到他们府里的是什么。”
“强闯……。”
陈不胜那双鹰一般不含感情色彩的眼睛一沉,竟是使得一旁的太监陈生,不自觉的向李泰方向靠了两步。
深怕陈不胜对李泰有什么不轨意图。
而李泰也同样被陈不胜那鹰一样的眼睛吓了一跳。
心里头暗道:老九这都找的什么人啊?
这是不良帅?看起来怎么更像是匪徒呢。
“强闯肯定不行,这里是长安,又不是醴泉。”
不等李泰否定,唐善识就否定道。
“是啊,强闯肯定是不行,而且若是他们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也不能一直都盯着。如此每天盯着,早晚有天还可能被人家察觉的。”
李泰有些发愁的说道。
随即想了想,对唐善识问道:“雉奴没说到了长安打算怎么办吗?只让你们来找我吗?”
“晋王的意思是……。”
唐善识有些为难。
“先说说看。”李泰道。
“晋王的意思是,若是马车进入的是侯于锦的府邸,可能那些箱子,有可能还会想方设法送往别处,不可能都是给侯于锦的。一定有些是借侯于锦的手,来给其他人的,这个人的官品必然要很高才对。”
“那若是一直没有动静呢?雉奴打算怎么办?”李泰问道。
“晋王跟我们二人说的是……。”
唐善识皱着眉头,犹豫了下道:“晋王说:那就让他们搬个家。”
“搬个家?”李泰一脸疑惑。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晋王这般说的意思,当时还以为魏王会明白。”唐善识道。
李泰摸着嘴唇想了想,不记得那日跟太子、雉奴合谋时,有说过这些啊。
何况他们那个时候谋划时,也远远谋划不了这么远。
当时几人谋划时,还以为会很简单,没想过会像现在这般复杂的。
“臣认为晋王的意思就是要强闯,不过非是明面上的强闯,比如放一把火把他们烧出来。所谓狡兔三窟,若是他们如今住的府邸着火了,在元日将近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时间立刻修缮房子,只能是先找地方住。如此一来,不管他们在长安是否还有其他府邸,那么在如今这座府邸里的钱财、贵重物品,必然会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到了那时候我们就有机可趁了。”
陈不胜像是最为理解李治的意图。
但唐善识就是不知道,晋王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泰诧异的看了看陈不胜,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喃喃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万一闹大了的话,父皇一旦得知……。”
“陛下今日一早就出宫了,我们来的路上,看到了陛下的车辇,出了长安,不知道要去哪里。”唐善识说道。
“自是不用说,一定是去了醴泉。”
李泰笃定道:“这些时日父皇嘴上虽不说,但自长安下雪开始,父皇就开始想念兕子跟清儿了,至于想不想雉奴,我不认为父皇会想他。”
最后这话明显是在报复、嫉妒李治,至于为何要报复、嫉妒,或许只有李泰自己知道。
“那魏王的意思……?”
唐善识其实心里头很急,说句不好听的,这次回长安,应该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帮李治办事。
所以他真的很想办的很完美、很成功。
李泰看了一眼旁边的明英,而后道:“给他们拿些钱,长安的花销府里负责了。至于这位县尉的提议……我还需要跟太子商议一番。而且你要知道,在长安无故纵火,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一旦被抓到的话,可是会连累我跟太子……。”
“若魏王不嫌弃臣等笨手笨脚,臣愿意做这恶人。”陈不胜上前一步,对李泰行礼道。
“那你可知道,一旦被抓,就是晋王也救不了你们?”李泰脸色一沉,显得有些不悦道。
“臣知道。”
陈不胜昂首挺胸:“回魏王的话,自晋王把臣派出来后,臣等几人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虽然不是战场,但臣有这样的觉悟,若是被抓,跟晋王、太子还有您,绝无关系。”
“好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李泰忍不住赞道。
同时又有些嫉妒李治,怎么这么忠心狠辣还聪明的人,自己身边就没有呢?
雉奴这家伙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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