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东方未明寻思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之前少年英雄会,这江瑜连最后一战,都懒得参与,又怎会对这番僧如此兴致。
利空法王武功不俗,论真实本领,实在东方未明之上,因此东方未明实不敢跟的太近,遥遥听着,似乎二人正在更说佛法,心中寻思,这番僧连下毒的卑鄙手段,都能毫无顾忌的做了出来,如今满口佛法经典,不知道心中,更有什么一肚皮阴谋诡计呢。
想到此处,不由得替江瑜着急,可转念一想,大师兄谷月轩似乎对江家无甚好感,更说这个江瑜,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凭他头脑了得,怎会始终被番僧蒙蔽,想到此处,竟隐隐有些惧意,生怕他们两个安排下什么诡计,实则是要对付自己。
可他们却始终喋喋不休,似乎是定下日子,要谋定什么大事,只因离得远了,却听不大清楚,似乎是说十二月十五日,趁着什么人移步,在白马寺如何如何。
又见他们两人拉手作别,似乎相谈甚欢,心想这件事情,还有两个多月,回谷问问两位师兄的意思,看看是否要介入其中,目送二人离去,更是百感交集,似乎有一种无能为力,却又想不自量力的冲动。
回到谷中,只荆棘在空地练武,见东方未明回来,也不招呼,一刀便朝东方未明头顶劈落,东方未明侧身一闪,用上了“逍遥游步”的上乘轻功,一下子便躲开了荆棘的一刀。
荆棘兴趣甚浓,叫道:“老头子当真偏心,连看家的轻功,也传授给了你,不过又有何用。”右手佛剑出鞘,刀剑齐施。登时将东方未明罩住,东方未明光靠轻功,已然无法闪避,忙抽出铁棒一架,阴阳棍竟无惧佛剑魔刀的锋锐,只听得“铮”的一响,二人各自退了几步。
但荆棘退了三步,稳稳拿桩站定,东方未明退了四步,却是身子踉跄,脚步虚浮之极,若是荆棘此刻猱身而上,东方未明全无抵抗之力,荆棘连啧数声,意思是说,你小子当真惫懒,练了这么久,竟还是这般不成气候。
东方未明知他之意,说道:“二师兄可不能当我是大师兄啊,你们先拜师门十余年,小弟却只跟师父和两位师兄,学了不到两年,有此成就,也勉强说得过去吧。”
荆棘“呸”了一声,说道:“之前说你小子惫懒,果然半点不错,你自己惹下风流债,杨柳山庄的那件事,只怕没那么容易了结,人家随时都会寻上门来,要是不好好练功,杨柳山庄庄主亲自找你麻烦,难道你就甘心,躲在逍遥谷一生一世,永远不出谷一步。”
东方未明奇道:“事情不是解释清楚了吗?连少林派的家伙…哦,不,是少林派的前辈大师,也都力证此事与逍遥谷,与小弟毫不相干,这杨柳山庄再蛮不讲理,也不至于连少林派的话也不信吧。”
荆棘哈哈大笑,说道:“事情要是你说的那般容易,天下间哪来的许多纷争,你身处嫌疑之地,觉得少林派居中说项,乃是天下间最合情合理之事,但在人家死了兄弟的眼中看来,未尝不是觉得少林派仗势欺人,听信逍遥谷一面之词,帮你作伪证,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一番。”
东方未明皱眉道:“这话未免过分吧,事情真的与我无干,是魔教的…魔教的那个什么来着,什么婆娘。”
荆棘接口道:“乾达婆?哈,你说她亲口承认,杀了柳若柏,杀了圆通大师,可这句话有谁听见了,我相信你不会胡说八道,师父那老头子也信得过你,不会干这等惨绝人寰的恶事,谷月轩要是不信你,也不会为你调查取证,身陷囹圄。
可这些事情,咱们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别说是杨柳山庄死咬不放,就是江湖上的人物,也难免会觉得其中,定有什么爱恨纠缠,说你因爱生妒,因妒生恨,终于到了火拼决斗的地步。”
东方未明甚是无奈,说道:“这未免忒也臆断了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或许过些时日,那个什么柳若枫,就自己想明白了,或者经人开导规劝,便能明晰厉害,也就不会来寻我麻烦,也说不定呢。”
荆棘嘿嘿冷笑,说道:“杀兄大仇,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柳若枫倒还好对付,可那柳若松可就不好惹得很了,十五年前在衡山青玉崖,连斩了二十七个好手,手段着实狠辣,正因如此,杨柳山庄虽然干的,不是打家劫舍的买卖,但江湖上却都将他们当成是洪水猛兽,我想原因多半便是为此。”
东方未明奇道:“怎么又来了个柳若松,难道他们是三兄弟?”
荆棘道:“不止三兄弟,杨柳山庄总共四个当家,大当家柳若松,现下是杨柳山庄的庄主,二当家就是死了的柳若柏,排行老三的是柳若枫,就是跟你纠缠不休的那个泼皮,他们还有一个妹妹叫柳若水,这四当家已然年过三旬,却始终嫁不出去,江湖上都说他们杨柳山庄忒损阴德,男的寻不着老婆,女的嫁不到丈夫。”
东方未明还想再问,却听无瑕子斥道:“兔崽子又在胡说八道了,这杨柳山庄的事,你也是一知半解,怎能背后诅咒人家断子绝孙。”
荆棘却兀自不服气道:“他们污蔑师弟,就是瞧不起逍遥谷,人家都正面为敌了,咱们还装什么伪君子,假道学,索性真刀真枪地干上一架,凭老头子新创的阵法,管教这姓柳的一家子讨不得好。对了,咱们还得请江湖上的前辈高人,做个见证,要是杨柳山庄落败之后,再有人企图生事,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无瑕子被这个二徒弟说的哭笑不得,回房去找戒尺,出来之时,荆棘早已跑得远了,似乎还在用言语挑衅,无瑕子气的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
东方未明忙上去劝慰,插科打诨道:“师父旧疾这可大好了,气色也红润了许多。”跟着便跪下磕头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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