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当山脚,果然碰上了几伙意图生事之人,但萧遥的身手实在不凡,对付他一人便没多少把握,更何况作为“武状元”的东方未明,说不定武功还在其上,贸然出手,岂不是自取其辱。
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回到了逍遥谷,夏侯非起身告辞,萧遥却非要吃上一顿才肯离去,东方未明来不及拜见师父,先就到灶下做了几个小菜,这才打发萧遥离去。
待得走到无瑕子房前,却见房门紧闭,显然师父又在闭关,谷月轩听得东方未明回谷,心中甚是高兴,问道:“师弟,这次武当之行,定然收获颇丰。”他不知东方未明已夺魁首,生怕他因落败而苦恼,因此言语说的极为含糊,“收获颇丰”四个字,不尽然便是奖品宝物,临敌阅历,武学见识也是一般的好处。
东方未明哪里知道谷月轩有意安慰,还道是知道了此行的原委,惭愧道:“师兄,我这番拿到榜首,其中实有太多侥幸,想是观世音菩萨保佑,不然怎会有如此机缘。”
谷月轩喜道:“师弟如此了得,真不负大伙众望,咦,阿棘的太乙剑也给了你吗?”
东方未明道:“是啊,这是二师兄的兵器,多亏仗着神兵利器,不然说不定就要栽在,崆峒派的叶孤手下。”
谷月轩道:“崆峒派吗?这位少年高手,为兄倒是首次听闻,但在江湖上,却见过几个崆峒派的高手,他们派中有一路七伤拳法,威力着实非同小可,一拳击出,若干内劲蕴含其中,委实难防难挡。”
东方未明一路上,便在寻思萧遥说过的七伤拳,始终不得要领,听谷月轩也这么说,立时问道:“敢问大师兄,这七伤拳该当如何破法?”
谷月轩沉吟道:“实不相瞒,这七伤拳乃是崆峒派的镇山绝技,连我也未必准能破去,可这路拳法之中颇存缺陷,趁其内劲未能收放由心之际,乘势一催,或有破去之望,只是这七伤拳本就讲究先伤己再伤敌,若是对手在空档其间被袭,只怕立时便有性命之忧,虽能破解对方拳法,却令对手伤重难愈,岂非良心难安。”
东方未明道:“大师兄说的是,这姓叶的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未必是什么卑鄙小人,输得虽然不甘心,却也并未死缠烂打。”
谷月轩道:“之前不知你参与英雄会,忘了提醒于你,武当派的古实,先前在洛阳,联手缉盗,武功着实了得,只怕还在方云华之上,你是怎生赢他的。”
东方未明“嘿嘿”笑道:“这位武当派的古大侠,武功虽然了得,但脑筋着实不灵,他文试考的一塌糊涂,只怕要连斗十余场,任他内力再强,到最后也成了强弩之末,最后栽在一名江湖散客,叫什么傅剑寒的剑下。”
谷月轩沉吟道:“傅剑寒,傅剑寒,这名字好熟啊,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到过的,他用剑,还是江湖散客,是不是一身红衣,模样甚是招摇。”
东方未明点头道:“正是,大师兄识得他吗?”
谷月轩道:“这就是了,这傅剑寒,曾经是在洛阳赌馆中打黑拳来着,只因出手过于狠辣,我和你二师兄,曾到洛阳探查,正巧碰上了兽王庄的万青山,正在与之剧斗,我不知谁善谁恶,自然不肯随意出手,但你二师兄却冲了上去。”
东方未明“哎呦”一声,道:“这万青山不是好人,二师兄实不该相助于他,更何况二师兄兵刃锋锐,只怕会伤了傅剑寒吧。”
谷月轩奇道:“你怎么知道万青山不是好人?”
东方未明道:“先前在成都郊外,这万青山趁乱企图霸占兽王庄,品行低劣之极,怎么跟傅剑寒对上了。”
谷月轩道:“当时我可不知端的,你二师兄已经冲了上去,不过你可太小瞧傅剑寒了,他以一敌二,竟然越战越勇,一面跟万青山周旋,一面还能将你二师兄,迫得连连倒退,他长剑上的功夫甚是怪异,剑法驳杂不纯,却是凌厉无比,一招一式浑然天成,竟无半点斧凿痕迹,当时我便想,此人精通这等上乘剑术,该当是名门子弟才是,又怎么会在洛阳地下**打黑拳,岂不是荒唐之极。”
东方未明道:“我看傅剑寒武功虽然不凡,但形貌落拓,举止豪放,倒不像是世家子弟。”
谷月轩点头道:“是啊,但当时我们可都不晓得,我跟你二师兄本就是为了调查而来,自然不能鲁莽,本想先行罢斗,将他们劝开再说。”
东方未明道:“师兄是要做和事佬了?”
谷月轩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为兄武功有限,要同时将他们三位分别制住,那可说什么也办不到,本来你二师兄是为了解斗而来,但他脾气发作了起来,竟然越斗越凶,连我怎么劝解,也是半句也听不下去。”
东方未明哑然失笑,心道荆棘为武而痴,碰上了势均力敌的对手,自然说什么也不肯退去,但转念一想,荆棘不分是非黑白,便跟傅剑寒大打一场,只怕忒也鲁莽,万一有所伤损,岂不糟糕至极。
谷月轩道:“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只好在旁掠阵,尽量拆解他们的招数,令他们不致身受重伤,可你二师兄的招数,我熟悉之极,拆解起来得心应手,那万青山一手螳螂拳和熊掌,也不难化解,这傅剑寒的剑招,却是诡异百端,全无理路可循,几次下来,险些伤在他的剑下,如此看来,反而是他稳操胜券。”
东方未明吃了一惊,心道:“凭荆棘的身手,与人联手,尚且不敌,这傅剑寒武功之强,只怕未必便在大师兄之下了,又怎会稀里糊涂,倒在自己长剑之下,真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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