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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春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傅归云会心一笑,这才将翠萝、清露都唤了回来。
想到云苓那嚣张不可一世的嘴脸,她倒也不愿生出太大的恶意,只要不恶心自己,扰了自己清净,便是足矣。
......
暮色四合,傅家芙玉棠内
傅沅淑在房内闷了许久,听着院子里的吵闹声逐渐褪去,才吩咐贴身女使偷偷将自家表哥唤了进来。
“母亲可好些了?”
两人深情对视着,傅沅淑先开了口。
“姑母已无大碍。”
蒲宴舒回道,眼里满是心疼。
傅沅淑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
“表哥,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唯昭被敌军所获,还在敌国与贼寇之女成婚了,今晨府上就传来了噩耗,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又夹着哭腔,想到今日那番场景,叫蒲宴舒看着更为心伤。
“表哥,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唯昭他一定不会死的。”
傅沅淑只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当作一种猜测,她知,凭表哥对自己的疼爱定不会小觑此事。
“表妹,你何以如此肯定?”
蒲宴舒倾慕表妹多年,可又心知姑母瞧不上自己,只敢默默守护。
如今亲眼目睹她宁可为宋唯昭终生守节也不愿改嫁,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敬佩。
傅沅淑抹着眼泪,轻声哽咽:“早前我便听到了些传闻,说敌国有位公主十分爱慕唯昭,他那样一个当世俊杰,怕是落入敌寇之手,也会有人生出恻隐之心的。”
仔细思忖了一番表妹的话,蒲宴舒竟觉得十分有道理。
“表妹,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想劳烦表哥设法亲自替我去一趟北境。”
“好。”
蒲宴舒不假思索,答得爽快:“不管小伯爷是死是活,我一定将他给你带回来,哪怕是化成灰我也给你捧回来。”
傅沅淑仍怕他不尽心竭力,语气更为坚定的说道:
“表哥,我们傅家的女儿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事,他若死了,我必为他守节一生,可如果他当真只是落入敌寇之手......”
话到此处,傅沅淑心酸的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
“表哥,请你告诉他我的志向,若是有可能,务必要让他给府上报个平安,省得我与伯府上下牵肠挂肚,至于接下来的事。”
昌平伯府早晚是要被抄家灭族的,不如让他们一家早些入土为安。
心中有了仇恨,便没有闲情逸致再去对什么敌国公主生出情愫。
他想就此隐姓埋名,自己偏不让他得偿所愿。
这辈子,他只能独爱自己一人。
收了心中的盘算,傅沅淑望向蒲宴舒,语气淡淡道:“接下来我会和他一起想办法。”
“好。”
蒲宴舒只想一心替表妹减轻痛苦,即便只是一个梦,让他千里走单骑,孤身赴敌国,都不在话下。
见事已达成,傅沅淑表现得一脸赤诚,连忙跪地叩谢:“小妹拜谢兄长大恩,来世必当结草衔环相报。”
“你这是做什么?”
蒲宴舒心疼的连忙将她搀扶起来:“淑儿,只要你过得好,我就算立刻去死都是甘之如饴的,怎会在意这点辛苦。”
“多谢表哥。”
两人作礼道别,待得蒲宴舒离去后,傅沅淑紧抿着唇角,暗暗捏紧了拳头。
待她权倾朝野之时,必会让那漓阳王府十倍、百倍偿还今日所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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