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咱们封阴城连上县都不是,之前能有一位仙官坐镇,你以为凭的是什么,就凭士绅们给的那点银钱。季仙官那本事,会缺这点黄白之物,那是看在当年我与他的兄弟情分上。现在季仙官死了,你让我上哪里再去请一个仙官过来,谁看得上咱们。”
何王氏被何永年说得泪眼婆娑,一把甩掉何永年的手,用绣帕擦着眼泪,委屈地说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不是心疼你吗?”
何永年看着何王氏梨花带雨的样子,连忙安慰说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不是心中烦闷,你我本是一体,这心里话不与你说,我又能和谁说。”
何王氏这才破涕为笑。
何永年赶忙说道:“对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何王氏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桌子前,托起一张托盘,上面盖着红布,走回床前坐下,说道:“都准备好了。”
何永年掀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何王氏问道:“可是你这么做真的有用吗?据我所知,想要进入法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他成了仙官,等他学有所成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再加上外放三年,等他能够坐镇一方的时候,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到时候你还在不在封阴城为官都不知道。”
何永年叹了口气,说道:“这总比再请一个仙官划算,这些仙官性情古怪,若是不知根知底,就算他们愿意来,你夫君我也不敢请。裴念生此人,我与他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了,看得出来心性不坏。若是他愿意看在我的面子上坐镇我在的衙门,以后别管我在何地为官,那些地方士绅,谁还敢对我阳奉阴违?”
“我在这封阴城为官,为什么一言九鼎,说话办事,这些士绅豪族为什么都不遗余力地支持我,那还不是看在我能请来一位仙官坐镇封阴城。现在裴念生虽然还不是仙官,可他未来是仙官。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在,当地士绅豪族以后照样还要给我面子。”
何王氏闻言,这才真正懂了何永年的良苦用心。
“知县大人,裴少爷到了。”
何永年赶忙推了一下何王氏,说道:“你亲自去请他进来。”
何王氏点了点头,起身就走到了门外,对着裴念生亲热地叫道:“念生,快快进来,你老师他醒来就一直在叫你呢。”
裴念生闻言,先是行了一礼,而后说道:“念生见过师娘,我在置办我师父的灵堂,这才耽搁了些许,让老师和师娘久候了。”
何王氏笑着上前,拉着裴念生的手说道:“你师父与你老师情同手足,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身体不争气,没法亲自置办,我们怎么会怪罪你。况且你还是你老师的弟子,咱们也算是亲人,没必要这么客套,快快进来。”
说着,何王氏就牵着裴念生的手向着房间里面走去。
何王氏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和裴念生的娘亲年纪相仿,所以裴念生对这位慈爱的老妇人也甚是亲切。
进了房间,何永年就挣扎着坐了起来,笑着说道:“念生来了,快过来。”
说着,就拍了拍床边。
裴念生坐在床沿上,关心地问道:“老师感觉如何了?可还需要让郎中再看一看。”
何永年摇了摇头,拉着裴念生的手说:“我无甚大概,只是苦了你了,我知道你与你师父亲同父子,你也要节哀啊。”
客套了一阵,何永年说道:“季兄庇护我封阴城上下,功德无量,这葬礼定要风光大葬,这里我准备些银两,一是葬礼的花费,二是,你师父走了,想来你自己也缺银子,这些钱你先拿着,若是花完了,你就和老师说,别不好意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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