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裴俊生不过是个泼皮,虽然邪祟事情重大,但架不住遇到刁难的差爷,万一耽搁了一时半刻,那全村就可能都玩完了。
于是对着那赌客拱手一拜,说道:“裴家村上下百多口人命就拜托公子了!”
那赌客显然少有人称他公子,虽然乍听邪祟心中害怕,却被这公子儿子叫得心花怒放,连连保证一定传到。
说着,他就吆喝几个县城中一起来此的同伴,匆匆离去。
其他人因为裴家村闹邪祟,也没有了赌的心情,一个个坐在房间中不知所措。
裴家村距离县城并不远,也就四五里地,王老三与几个赌客害怕后面邪祟追来,拼了命地跑,一路都不敢停歇。
没用半个时辰,几个人就跑到了县城,来到城门下,王老三有些惊奇,发现自己竟然丝毫没有觉得任何疲惫。
“哟,王老三,你这是又输了多少,难不成被债主追?跑得比我家养的狗跑得都快!”
守门的士兵显然与王老三极为熟稔,开口打趣。
王老三白了他一眼,说道:“老子没功夫给你扯淡,我有要紧事去衙门。快开城门。”
城头上几个兵士回骂两声,却也打开了城门。
他们这种小县城,平时谁也懒得在乎什么晚上不得开城门的规矩,将王老三等人放了进来。
不等王老三招呼几个人一起去衙门,他们就四散而逃。
“一群不讲道义的玩意!”王老三暗骂一声。
他也想直接回家,但是邪祟这种事情,事情重大,万一因为自己隐瞒,致使裴家村全村被杀,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匆匆赶到衙门口,对着衙役叫道:“各位大哥,快向仙官通传,城北的裴家村闹了邪祟。”
守门衙役一愣,一脸古怪地看着王老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进去通传。
此刻,王老三心中装的都是邪祟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情看衙役们的神色。
很快,王老三便被衙役带进了衙门,七拐八绕之下,来到了内厅。
不用衙役介绍,王老三就已经乖巧地跪了下去,然后抬起头叫道:“王山拜见仙官大老爷!”
只见内厅主座之上,正坐着一个身罩肥大月白兜袍,头戴宽檐青绸斗笠的威严男子。
这正是镇守方圆三百里的仙官,季长留。
宽大的斗笠几乎将他的整张脸覆盖,只能看见下巴留着的山羊须。
“将你所知邪祟之事详细道来。”
王老三连忙点头,说道:“回仙官老爷,小人王山平日里喜欢小赌怡情,今日受友人相邀,前往城北裴家村小赌,直至深夜。就在半个时辰多前,裴家村的村长突然来访,说村里闹了邪祟……”
王老三一五一十地说着,但是他却没有发现,当他说前往裴家村小赌的时候,季长留就已经微微抬起了脑袋。
“邀请你去裴家村小赌的人,是谁?”
王老三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回仙官老爷,我那友人,乃是裴家村的村民,叫做裴俊生,今夜小赌就在他家中。”
“呵!”
“哈哈哈……”
季长留先是嗤笑,而后就是一阵大笑。
王老三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得仙官老爷如此发笑。
这时,就听季长留止住笑声,用一种古怪得语气问道:“王山啊,那你知不知道,早在七天前,整个裴家村都死绝了,只有一个叫裴念生的,因为在山中打猎未归,才侥幸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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