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只有这种方式见陛下,陛下才能明白为臣的苦心。”说完,夜沧澜直直地跪下且深深地拜服下去。
景皇静静地看着拜服在地的夜沧澜陷入了沉默。
数秒后,景皇平静道:“说吧,朕恕你无罪。”
夜沧澜直起身,双手奉上一块帛书:“请陛下御览。”
景皇:“这是何物?”
夜沧澜:“景图天下策。”
景皇眼中精光暴涨:“景图天下策?”说完一把接过查看。
景皇查看完后,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随后冷冷道:“你居然敢议朕的生死?”
夜沧澜跪下拜伏在地:“臣死罪。”
景皇突然笑了:“起来吧,朕说了恕你无罪,你便是无罪。”
夜沧澜站起身:“谢陛下。”
景皇叹一口气:“你说得对,天下久分,必会一统。凡偏居一隅者,要么坐亡,要么进取。
景国虽大,却也只是这天下的六分之一。朕老了,也要死了,但景国不能老,景国不能亡。”
说完景皇直视夜沧澜:“你对太子的人选怎么看?”
夜沧澜一惊:“臣不敢妄议。”
景皇笑了:“你不是跟朕的大儿子走得近吗?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替他美言几句?说吧,说说你的真心话。”
夜沧澜略默后徐徐道:“自古立长不立幼。”
景皇叹了口气:“长幼虽有序,却都是朕的儿子。”
夜沧澜一怔,若有所思。
景皇看了夜沧澜一眼:“从今天起,你就任大司徒之职,准备施行你的施政方略吧。”
夜沧澜眼露激动之色:“谢陛下,可臣担心自己威望不够难以服众。”
景皇淡淡道:“你若秉公办事不偏不倚,又如何不能服众?”说完负手而去。
夜沧澜怔住,随后躬身一礼:“是。”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到来拱手:“夜司徒,你可以走了,请。”
夜沧澜含笑点了点头离去。
夜府。
夜沧澜归来。
司谨一脸喜色:“大人,真没事了吧?”
夜沧澜笑道:“不但没事,陛下还升我为大司徒,位列三公之一。咱们可运作的空间更大了。看来咱们是赌对了。”
司谨知道说的不是升官这回事:“大人是说陛下真的是看中二皇子?”
夜沧澜摇摇头:“不,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而已。”
司谨:“景皇难道想以养蛊的方式选出皇位继承人?”
夜沧澜:“这世界并不安稳,若不选出一个能力出众的继承人,景国前途堪忧,景皇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司谨:“看来咱们分开下注是压对了。”
夜沧澜摇摇头:“不,景皇表明了态度让我不偏不倚居中而站。”
司谨一怔:“那咱们要与大皇子切割?他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夜沧澜笑了:“我如今走到这个位置,他若是聪明,就会懂得保持距离留待大用。”
司谨想想也是,他提醒道:“林墨可是学了阁主的功法,我们是不是要提醒他注意一下?”
夜沧澜摇摇头:“不用,一接触就会有迹可寻,反而容易坏事。放心,我在沧渊阁留了一段话,林墨见了就会懂,就会加倍小心。”
同时夜沧澜在心里补了句,我对敌只使用阴之力,很少全面动用乾坤无极诀,别人联想不到自己身上。
司谨一怔,在沧渊阁留了一段话给林墨?你不怕露馅吗?
沧渊阁,功法殿。
林墨再次到来。
他径直上了三楼,他想见见那位“扫地僧”与他联络联络感情,并顺道再请教一下关于乾坤无极诀的一些修练问题。
“留步。”一道声音响起。
一名老者从阴暗中走出,却不是林墨最初见到的那名老者。
林墨一怔:“你是谁?”
老者奇怪一声:“我还能是谁?我是这里的守门人。要想上三楼,请出示你的身份令牌。”说完伸出了手。
林墨一付活见鬼的表情:“你是守门人?原来的那位老伯呢?”
老者:“我在这里看门近三十年了,从来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你口中的其他老伯。”
林墨:“你从没离开过这里?”
老者摇摇头:“没有,小伙子,你究竟要不要上楼?要上楼就请出示令牌。”
林墨不吭声了,他默默地递上自己大队长的令牌:“我想到杂闻区查些资料。”
老者验了令牌挥手放了林墨上楼。
林墨到了三楼当即来到功法区,翻遍所有的玉简书册,却再也没找到乾坤无极诀。
林墨沉默了,他突然明白那天面对欧阳敬心中隐隐不安来自哪里了。
是谁传授乾坤无极诀给自己?是谁最早知道自己是六道隐元?又有会谁知道欧阳敬是三皇子?
答案呼之欲出。
林墨全身有些发冷,他感觉自己掉到一个深坑,而且还是爬不出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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