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伸手相请。
林墨携众人到来,亮了亮手中的请柬:“带路。”
或是被林墨淡定从容的气势所慑,或是看林墨长得英俊潇洒,弦歌坊的少女并没有要求看其他人的请柬。
一位少女上前一步笑着伸手相请:“公子请跟我来。”
破伯看着一脸淡定从容的林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弦歌坊内,一处大厅,丝竹婉转而悠扬。
虽没入夜,大厅顶部却悬挂着一颗颗拳头大小、散发着七彩之光的明光石,照得大厅五彩斑斓。
这种明光石比较特别,自然也比较昂贵,一般多用于歌坊、花坊、勾栏之类的地方。
大厅的四角摆放着一盆盆绿植,点缀着花花草草,在七彩之光的照射下,发出朦胧的光晕。
大厅正中摆放了几十桌满是珍馐美味与瓜果美酒。十多位身着薄纱的妙龄女子手托杯盘来回地穿梭,一个个宾客坐在桌边相互交谈着。
大厅正上方是一个高高宽宽铺满红毯的台子,一群乐师分坐二边手拿乐器正在那摇头晃脑的吹拉弹奏一副沉醉模样。
大厅内一角,一名叫何子昭的男子不屑道:“那女人姿色一般,资质也不出众,还是一个小户人家。真搞不懂,安少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那女人。”
一名叫陆若铭的男子笑道:“这叫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好,你那边安排得怎么样?”
何家与陆家皆是依附于水家的小家族。
何子昭与陆若铭皆是二家家主的儿子,皆与水若安交好。
何子昭:“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陆若铭正要说话,忽瞥见林墨一行到来:“正主儿来了,按计划行事。”说完大步朝林墨而去。
丁果看着宽敞明亮的大厅与几十桌酒席与众多的莺莺燕燕不由由衷地感叹:“真是富丽堂皇啊。这地方果然名不虚传。”
不少人斜了他一眼,心里补了句:土包子。
林墨环顾人群,找到了温安华所形容的水诺渊。
接着林墨一怔,他看见自己的上司夏妙菁正与水诺渊坐在一桌。
水诺渊大约四十上下,长得白白净净一表人才,此时正一脸笑意地对夏妙菁说着什么。
而夏妙菁貌似有些不走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林墨秒懂,这家伙一定是在追夏妙菁。
夏妙菁左顾右盼之间,便看见了林墨,不由微微一怔,一付惊讶无比的样子。
林墨礼貌性地笑着点了点头,便移开了目光。
林墨偏头向破伯吩咐了一声。
破伯看了看水诺渊点了点头。
“呵呵,林兄,你可算来了,请。”陆若铭远远的拱手笑呵呵地打招呼。
林墨略一偏头,狄莫与商洛等人当即四散开来,三三二二的各坐一桌。
林墨笑着拱手歉意道:“刚上任,诸事繁杂,所以来晚了,陆兄见谅。”
陆若铭笑道:“林兄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以后可得多多关照关照我这个白丁,”
林墨笑眯眯的道:“好说,好说。”
陆若铭伸手相请:“林兄,请。”说完把林墨、破伯、陆若梅、丁果引向最显眼的第一桌。
这一桌都是陌生面孔。
陆若铭伸手介绍:“这位是城主府的伍福队长,这位是大广商会的钱会长。这位名叫云海。这位叫洛竹,同样在沧渊阁任队长之职。”
接着陆若铭看向云、洛二人介绍道:“这位就是这次启元考核夜阁主亲点的第一名林墨。你们多亲近亲近。”
林墨笑着拱手:“见过伍统领,钱会长,见过洛兄、云兄。”
几人皆笑着点了点头。
云海不冷不热道:“一个三道元,也能得第一?你的第一名不会是作弊得来的吧?”
林墨貌似没听清:“你说什么?”
云海冷声重复道:“你的第一名不会是作弊得来的吧?”
林墨“哦”了声问身边的丁果:“你听清了吗?”
丁果点头:“听清了,他在问你的第一名是不是作弊得来的。”
林墨又看向伍福与洛竹等人:“你们也听清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林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都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清了。
林墨笑了,随后脸一沉:“云兄难道是在质疑阁主的眼光?还是想说阁主在徇私枉法?还是想说沧渊阁的高层都是不作为的废物?”
这话一出,在场人的脸色皆变了变。
云海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林墨打断云海的话认真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在质疑阁主的公正,阁主的慧眼。我一定把云兄的这番话如实向阁主大人反应,在座的各位可都是人证。”
众人这才明白林墨刚才那么问是什么意思。
陆若铭连忙道:“林兄,云兄就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林墨略偏头:“随口一说?这事能随便说吗?他质疑我可以,怎么可以质疑阁主?这不是以下犯上目无尊长吗?”
洛竹出声打圆场:“酒桌上的事,那能当真?林兄息怒,息怒,请坐,咱们坐下喝酒,一笑泯恩仇。”
林墨斜眼:“我上桌了吗?我们喝酒了吗?我发怒了吗?”
云海霍然站起身盯着林墨冷冷道:“果然是牙尖嘴利,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你究竟想怎么样?”
林墨淡淡道:“如果你想打一架,我很乐意奉陪。”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陆若铭脸色一变正要说话,一道甜腻的声音传来:“哎哟喂,什么死呀活的,这多不吉利?”
一阵香风袭来,一位摇着团扇,扭着水蛇腰、打扮得花枝招展、年约四十上下的妩媚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便是这弦歌坊明面上的老板,人唤弦姨。
弦姨看了云海一眼,明眸在林墨身上转了转,而后露出职业性的笑脸:“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这次考核的状元林墨,对吧?林队长大人有大量,何必计较一句无心之言?来来来,坐下说。”
林墨偏头看去:“你是老板?是来劝架的?我怎么感觉你在拉偏架?”
弦姨一怔,随后笑容满面:“唉,林公子说得对,是我不对,我有罪,我赔罪,我自罚三杯。”说完,就要拿起酒壶倒酒。
林墨轻笑着摇了摇头:“酒入你肚,是你得好处,而不是惩罚。所以这个陪罪不好。”
弦姨再次怔了怔,她怎么感觉眼前这个少年不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反而有点像经常在坊间游戏花丛的老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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