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声来。
小手胡乱的推耸,妄想推开那人,嘴里神志不清的说着胡话。
“呜呜,不做手术了,我不要你,你走开,你走开…”
傅先生一把捉住折腾的小手,轻而易举的固定在身前。
声音很冷。
“哭什么哭,既然选择留下,就要承受住相应的后果。”
或许是精疲力尽了,少年一直重复着‘你走开’三个字。
看着人儿流下眼泪,傅宴寒的心脏也跟着一紧,莫名有些心疼,但看到少年不断的把他往外推的动作,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愤怒。
“不要我,你想要谁?是你那个瞎了眼什么也给不了你的男友?”
“嗯?说话!”
傅宴寒几十年都洁身自好,平日里那种欲望淡到可怕,偶尔压抑久了,自己用手就可以解决。
今晚却是第一次那么疯狂,那么的放纵。
怪不得之前损友一直说他是个榆木脑袋,原来做这种事是如此的美味。
清汤寡水惯了,第一次尝到山珍海味,根本抑制不住。
……
当宋九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好疼。
仿佛骨头都碎了,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
对面的沙发上,傅先生穿着高定西装,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剑眉星目,琉璃般淡漠的眼眸散发出禁欲的气息。
矜贵高雅。
跟昨晚判若两人。
见他醒来,傅先生目光淡漠的望了过来,淡淡开口:“需要我做手术的那个人叫什么?”
“…纪寒。”宋九回答,嘶哑的嗓音让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傅先生深邃的眼眸低垂,意味不明地笑了:“原来是他啊。”
宋九心里一愣,说:“你认识?”
“大名鼎鼎画家,三年前却因为一场车祸伤了双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倒是挺巧合的,两个月前他家人苦苦哀求,让我给他做一场手术。我没同意,倒是被你给说服了。”
说服?睡服?
一语双关。
宋九的脸又红又白:“你说好的,只要陪…陪你,就可以做手术。”
像是想到什么美妙的画面,傅宴寒微微眯起眼,修长的双腿交叠,轻笑着说:“放心,我答应过的事一定办到。”
“还真是巧了,我和他名字里都有一个寒字,看在这么有缘的份上,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宋九松了口气,沉默道:“…傅先生,我…我希望这件事不让别人知道。”
不知道怎么的惹到了男人。
沙发上那人的气场骤降:“怎么,吃了不认账?害怕你那男友知道你已经爬上了别人的床?”
少年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
嘴唇嚅喏,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
默默的流下眼泪。
傅宴寒心脏也跟着心疼的一缩,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剑眉紧紧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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