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可是当真正靠近了爱慕对象时,男孩却发现,一切有些不一样。
冷漠,无情,喜怒无常。
不像是天赋异禀的画家,倒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男孩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走廊里,男孩还盘算着怎样才能和偶像亲密接触,丝毫不知道,因为这个逾越的举动,几天后,他被辞退了。
还剩六天,三月之期便到了。
纪寒的头疼得厉害,忍不住痛吟。
自从与宋九诀别后,男人变得更为消沉颓废,几乎待在卧室没有出来过。
还常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甚至于思想陷入了扭曲。
小九那么爱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莫非之前的一切是骗我的?
呵,骗子,都是骗子!说什么不离不弃,说什么永远陪在身边,都是骗人的。
黑暗中,男人死死的抱着头,五官狰狞,额头的青筋暴起,像一只得了失心疯的野兽。
若是此刻拿起镜子便会发现,他那偏执的模样,竟与副人格有九成的相似。
卧室里传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眼里全是担忧。
最近,纪先生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纪姐从保姆那里了解具体情况后,很是担心。
十分怀疑弟弟的精神问题是不是加重了。
开车来到别墅,好说歹说才让弟弟打开门,拉着去了医院。
纪家几代从商,各个行业都有涉及,自从寒儿出车祸后,纪父母更是投资了好几家顶级医院,看病不用挂号,使用特权就好。
纪姐推着弟弟,直接进了心理咨询室。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将具体的情况告诉了心理医生,希望能得到帮助。
纪姐跟心理医生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关门出去了,将更多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门被关上,室内恢复了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心理医生手里握着一只圆珠笔,自顾的写着什么东西,也不说话,就好像面前的患者不存在似的,若无旁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手中的笔,伸手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请喝茶。”
语气平淡,没有一丁点的起伏。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写着什么东西,看也不看一眼来治疗的病人。
明知道患者看不见,却将茶杯放在桌上,让一个盲人自己去找。
明摆着刁难人嘛。
心理医生的态度如此傲慢,目中无人,换做其他病人,早就生气,破口大骂了。
男人却没有说什么。
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一只修长的手在桌子上小心摸索,似乎摸到了类似蝴蝶结的发饰,调侃道:“没想到,闻名中外的心理医生,心理界的大拿也会喜欢女孩子的东西。”
心理医生从工作中抬起头,瞥了一眼书桌上的红色蝴蝶结,不动声色地解释:“…上个患者忘记拿走了。”
闻言,男人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你应该还给那个女孩。”
心理医生手下的笔尖微不可察的一顿,没有接下话头。
咨询室里又变得安静。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桌子上摸了许久也没摸着,男人停下摸索的动作,淡淡的道:“医生,我看不见。”
“在你的左手边。”心理医生手底下做着记录,头也不抬的回答。
男人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用温和的嗓音问好:“医生,你好,需要我怎么做?我会尽量配合治疗的。”
心理医生平静的陈述事实。
“在来之前,我已经了解你的情况了。”
“别装了,副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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