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着急个什么劲儿?”秋露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冬儿:“就是,商陆姐姐贵人事忙,还是进去伺候好夫人是正经,我们姐妹的事不用你在这儿操心。”
冬儿和秋露并不怕她,见她这么说立即反唇相讥,外面的吵闹声更厉害了。
沉香捧着沏好的温茶进来,轻轻放在靳南雪面前的案几上道:“夫人,奴婢出去看看。”
靳南雪扔掉手里的话本子从榻上起来:“闲着也是闲着,一块儿出去看看。”
外面商陆和冬儿、秋露三个人正比着嗓门儿看谁气势更盛,商陆见主子竟然出来了也吃了一惊,不由对自己刚才的莽撞有些讪讪。
冬儿和秋露见靳南雪突然从屋子里走出来也都不解地闭上了嘴,平常她们这样大呼小叫的时候,夫人都是躲在屋子里吭都不吭一声,今儿这是要出门?
可是看身上穿的衣裳也不像啊?
靳南雪冷冷扫视一眼院中站着的几个丫头,不远处还有几个躲在廊柱后面探头探脑看热闹的,见靳南雪目光看过来都迅速缩回了脑袋。
靳南雪目光落到冬儿和秋露身上,两个丫头都是一身娇嫩的衣裙,身上的束腰将本就纤细得身段勾勒得愈发盈盈一握。不同的是秋露身上的束腰是黄色,冬儿的则是深粉色。
侯府丫鬟等级分明,主子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一律系黄色的束腰,二等丫鬟系深粉色束腰,三等是浅灰色,至于下面的粗使丫鬟以及仆妇等皆是中长的宽衣窄裤,便于工作。
丫头们这种代表等级的装束并不是侯府仅有,在整个京城大户人家里几乎都这样的规矩,所以要想知道服侍在主子旁边的丫鬟是几等,单从束腰上就能窥出一二。
此刻见靳南雪看着她们几人半天不吭声,三个丫头不由都讪讪地低下了头。
见她们都老实了,靳南雪这才出声问道:“说说看,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她故意加重了“又”字。
秋露见夫人问起也不害怕,撇撇嘴上前一步道:“夫人,你今儿可要好好管教冬儿这个小蹄子,如今越发猖狂了,侯爷前一阵子送了我一瓶玫瑰露,说是宝芳阁出的新品,我当宝贝似的放在妆匣里,就用了那么几次,这日一看就剩下小半瓶了!
能进我屋里的除了服侍我的小丫头妙儿,也就只有冬儿这个贱丫头,妙儿胆子小我谅她也不敢偷拿我的好东西,不是冬儿偷的还能有谁?”
冬儿听秋露告状完立即不满地道:“夫人别听巧儿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动她的玫瑰露,她自得了那东西,跟好多人显摆过,背地里还说夫人都没有的稀罕东西侯爷竟送给她,谁知道是不是被人惦记上偷偷拿走的,硬赖在我头上,俗话说捉贼捉赃,没这么冤枉人的,夫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秋露双手叉腰:“你叫谁巧儿呢?我的名字是侯爷亲自改的,偏你嫉妒我得侯爷的宠,整日还把以前的名字挂在嘴上,有本事你叫侯爷也给你改个新名儿,哼!就怕你没这个福分。”
冬儿也毫不示弱:“小贱蹄子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爬上侯爷的床当上通房丫头的?竟敢过河拆桥,我呸!偏叫你巧儿,巧儿,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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