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中。
钱财尽失的沈如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无法再承受任何失去,尤其是这个孩子。
为了守住最后的底线,她鼓足勇气,便豁出去了道:“大人,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这孩子是我与段郎的。”
段郎也在一旁附和,引起了一片哗然。百姓们惊呼连连,议论纷纷。
裴青母子两人呆立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信,口中反复念叨着“不可能”这三个字。而早已经晓得这一切的李砚浓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百无聊赖,只想着快些开始下一步。
最后又沈如枝禀告了种种细节,最后更是因着孩子长相与段郎有着几分相似的情况下,孩子最终回到了沈如枝的怀中。
最后的审判,坐实了沈如枝和段郎二人合谋骗财意图潜逃等罪名要下大狱等候宣判。
原本以为此事会就此落幕,衙门的老爷已经准备退堂而去,李砚浓,这个半天都如同空气般被忽视的当事人,突然之间,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大人,民妇今日才彻底看清了与我朝夕相处两年的夫君的真实面目。”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几分决绝。
“我未曾想到,他竟会背着我,用我的嫁妆去外面养女人,甚至还生下了私生子。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打算抛弃我,另娶他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无法再忍受下去,也让我看清了他那丑恶的嘴脸。”
“请大人为我做主,准许我……”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积蓄着力量。
“请大人为我做主,准许我与裴青和离,当堂写下和离书,一别两宽!”
当场意外的除了裴青和裴老夫人外,其他人倒是都表现出来了异于常人统一的赞同表情。
衙门大人也是多番地询问了之下,目光凌厉威严地看向了劣迹斑斑的裴青。
“裴青,你之所为,虽未触犯律法,但却有悖公序良俗,为人所不齿。你结发之妻要与你和离,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裴青下意识的想法便是拒绝,不愿和离。
“和离不可能,除非休妻!”
裴青对李砚浓的怨怼之意不小,今儿的事情,方才或许是情绪上头,没有去细细琢磨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可眼下琢磨回味,他终于是反应过来,所有的闹剧都是李砚浓一手造成的。
至于她的目的,或许就是眼前要一事。
想着和离,留一个清白之身,功成身退?
休想!
他偏要休妻,要叫世俗的流言蜚语和唾沫星子将李砚浓钉在耻辱的柱子上,让她余生都无法出门见人。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叫人愤慨不已,莫说是平日威严的衙门老爷,就是围观的百姓闻听此言都狠狠地啐了一口。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令人气愤。明明是裴青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对不起李砚浓。
若是他还有一点良知,此刻应该诚心诚意地道歉,或者该爽快地答应李砚浓和离的要求。
可是他却如此无耻,连和离都做不到,还想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李砚浓。
况且李砚浓提出的还仅仅还只是和离,在旁观人的角度看来,平静对待此事的李砚浓到底还是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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