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而入,“你在外面遇见个人,就自称为裴李氏?”
谢思衡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砚浓的脸上,她的眉毛细长,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大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那张略经世事的丰唇微张,仿佛诱人采摘的果实。
尽管他心中仍有些许不快,但看着她那迷人的模样,那份不快也慢慢消散了。
只是有些时候,规矩什么的还是得要立住了才行。
李砚浓看着谢思衡脸色越来越沉,内心不禁泛起一阵委屈,她瞪大了眼睛,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问道:“不然呢?”
“若不是殿下编谎话也不花点心思,改了我的姓,名是一个字未动,我何必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说?”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谢思衡,在听见她十分委屈的控诉后,心下不免松软了许多。
“是我的错。”
谢思衡罕见地放下了他一贯的傲慢,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错误。
这让还在房间内的云五惊愕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无法置信的表情。
殿下何时变得如此低声下气过?
道歉?
只怕殿下连“道歉”这两个字如何书写都未曾知晓。
这女子果真有些本事和手段,即便已经嫁为人妇,还能哄得殿下如此模样。
云五心中的不满逐渐浮现在她的眼神中,不易察觉的嫉妒情绪也在心底滋生。
谢思衡的道歉让李砚浓的小脾气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眼角余光瞥见云五还在原地,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
“你先退下吧。”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其实,她与云五并无深仇大恨。在前世,云五虽然言辞尖酸刻薄,却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因此,她决定这一世避免再生事端,保持和睦。
然而,云五却纹丝不动,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这短暂的沉默让李砚浓感到一丝莫名的尴尬。
谢思衡的目光如冰,转向了云五,不客气地质问:“你没听见吗?”
云五心中一紧,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属下遵命。”
他话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屋内。看到谢思衡的脸色有些阴沉。
李砚浓好意地安慰道:“云五对你忠心耿耿,你何必生气呢?”
谢思衡刚刚帮助了李砚浓,原本期待能得到一句感谢,没想到反被反问。
这感觉,就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吃饭。”
晚餐结束后,院中才响起裴青含混不清的声音,他的言语重复又黏糊,显然神智并不十分清醒。
“九殿下来了吗?他在哪里?”
这段时间,因为有了强大的靠山,裴青不仅受到了同僚们的另眼相看,甚至连上司和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他们不再吝啬那些好听的马屁话,各种好处也像流水般涌向裴青。
若不是因为家中已有李砚浓在,裴青恐怕会把这些好东西都搬回家中。
只是现在的情况特殊,他无比清楚,只要往家里拿了,哪里还有往外拿的机会,索性都悄悄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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