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相识了,只是她前世并不知晓罢了。
躺在榻上,想着上一世的细枝末节,到底没忍住睡意。
韶光院的转角圆廊,谢思衡站在黑夜中,一身寒烈的冷意,冻得四周的蚊子都不敢靠近半尺。
“你们确定说的话让她听见了?”要是听见了,怎么不见她从屋内出来?
两名婢女惶恐无比,低垂着脑袋,其他姐妹这个时候都解差休息去了,唯独她们两个,还要在这面对阴晴不定的九殿下。
“确定。”婢女瑟缩着脖颈,小心翼翼道:“奴婢肯定李姑娘听见了。”
明明瞧见了李姑娘站在窗前,她们就立刻按照吩咐地去说了,只是不清楚,为什么李姑娘毫不在意。
甚至还……直接歇下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的李姑娘应该十分着急,并且迫不及待的想法子去苍兰院抢人才是。
其他府的姨娘妾室都是如此,怎这李姑娘好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呢?
谢思衡拧眉轻啧一声,“本殿下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般沉得住气!”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冻得周围的几人噤若寒声。
翌日,李砚浓早起出了房门,脸上挂着睡饱了之后餮足笑意,心中更是不免欢喜。
好多日没有睡得如此香甜了。
果然,身边没男人,睡觉都香熟些。
一句话也没有多问,带着孙惜月就离开了九皇子府。
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好似那在朝中要部挂了职,每日早晨来点个卯就走的王公贵族,逍遥快活得很。
“问都未曾问一句?直接走了?”谢思衡有些不可置信,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
云一在一旁垂着眸子,暗暗鼓足了勇气,回答得十分笃定,“是,一句话都未问,直接走了。”
“嚓!”
好好的白玉杯,直接成了碎片。
谢思衡一脸阴郁之气,难得一连几日软玉在怀,昨夜忽然一个人在书房睡了一晚,根本就睡不着!
他甚至都能够想到李砚浓昨夜睡得有多香!
鲜明的对比,简直气死了!
憋着一口气,谢思衡不吐不快,忽而站起身来,“走,掖庭局!”
声音冷冽肃然,听得云一不由心中腹诽,若不是殿下你闲来无事搞什么没必要的把戏,想要引导李姑娘吃醋,也不至于会自讨苦吃。
说起来,裴青在此事上,何其无辜啊!
掖庭局,众人听到谢思衡来了,反应最大的是裴青。
裴青听到九皇子的名号,第一时间就是再脑海中过一遍自己是否哪里将人给得罪了。
可是一想到昨夜李砚浓都去九皇子府了,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地方将人给得罪了,或许九皇子前来真的是有什么要紧事。
暗暗松了一口气,起身与李达一块儿出门相迎。
却不成想,是直接送入虎口。
“请九殿下安。”作揖弯腰,正欲等令起身,忽而迎来一脚。
“啊!”一声惊呼,裴青直接被踹飞落在原地,口吐鲜血。
众人吓得看都不敢去看一眼,生怕阴晴不定的九殿下会牵连归罪。
可九殿下不是裴青的靠山吗?怎么忽然又闹了这么一出?
人多眼杂,谢思衡一句话没说,云一心领神会,“其他人,出去等着。”
刹那间,掖庭局鸟兽尽散,裴青躺在地上,惶恐抬头看向谢思衡,满脸都是不解。
“九殿下,今日又是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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