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得了另一半走走神?
谢思衡忍受得了,并且一忍就是近三年。
李砚浓强迫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冷静下来,并且伸手抵住了谢思衡还想压下来的胸膛。
滚烫的触感让她掌心发烧。
“等一下。”她艰难地拒绝道:“殿下,别来了,我不救了。”
谢思衡表情微怔,不解看她。
语气听不出喜怒,“不救了?”
“嗯,不救了。”李砚浓嗓音嘶哑,却十分镇定且清醒,“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思衡坐起,盯着李砚浓的目光狐疑又警惕。
李砚浓也趁机赶紧坐起穿衣,穿好后第一时间下床不敢多留。
下床后转身的瞬间,昏暗烛光下的一抹暗红刺痛了李砚浓的眼睛。
她的清白呀。
没有了。
谢思衡没有惊讶,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了。
当时激动得他差点就追着李砚浓问裴青为什么不碰她了。
不过好在忍住了,不至于伤了她的自尊心。
想来肯定是裴青那小子不行。
“殿下,放我归家吧。”
李砚浓着急归家。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谢思衡在她入府的时候就把裴青放了。
裴青回去后,也不知和裴老夫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母子二人竟合伙砸烂了厢房的锁,把她的嫁妆全都搜刮干净。
后又买了把一模一样的铜锁,锁住了一间空屋子。
她实在是太过相信这对伪善的母子了!
根本就没怀疑过二人会偷自己的嫁妆。
等她发现时,还是裴青又被九皇子抓了,等着她去救的时候。
当时的她,因为委身于他人而觉得愧对裴家和裴青而郁郁寡欢,并暗下决心决定,不会再做对不住裴青一事。
准备拿嫁妆去拜托旧友的时候才发现,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只有一间空屋子了。
“当日发生了那样的事,定是因为我儿身后无依靠才会被九皇子随意欺辱。”
“我就想着取了银钱,拿去孝敬那些个高官护我儿一程。他可是你相公,你的不就是他的,难不成只是用你点嫁妆,你就要死要活?”
“我们裴青没嫌弃你这个残花败柳之身已是宽宏,你怎还拘泥于这细枝末节的不肯罢休?”
彼时的婆母并不知道裴青又倒霉被抓了。
面对婆母的质问和倒打一耙,当时的她还觉得不应该让婆母担心,选择了隐瞒。
情急之下,她向婆母开口借钱。
“钱?你怎么好意思向我开口要钱?”
“这里是裴家,这个家里的一分一毫都要留给我儿疏通。你是李家金枝玉贵的小姐,要钱回你李家要去。”
裴家?
从前的裴家只有乡间一片农家屋舍。
是她嫁过去后心疼裴青进城读书脚程辛苦,从嫁妆中取了些在城中添置了座三进的院子。
特地选的离私塾近,就为了让裴青能够专心读书。
眼下她所付出的,几乎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她又如何能甘心?
“呵。”谢思衡一声轻嗤,似想明白了什么。
“我说怎么突然有觉悟了,不管那个小子的死活。”
“原来是知晓我放了他,着急回去与他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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