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气质妩媚撩人,头上还带着个精美貂皮作缠额的头箍,这种装饰鲜卑女子之间极为风靡,秋冬季节即可御寒,也美观,俗称貂覆额或者卧兔儿。
她的年纪比起慕容佳音要大三岁,已经十八了。订过三次婚约,但三个未婚夫君无一例外的都见了阎王。
头一个是皇四子,还没成亲就病死了。
鲜卑人没守贞不得另嫁的陈规陋习,即便是是皇子也一样,更何况没成亲。
第二任还是宗室,楚王的长孙,刚定了亲没多久,那位宗室翘楚就死在圣人第一次远征辽东的军中。
第三任还是鲜卑贵胄,大将军娄居士的儿子娄润,也是定亲没多久,娄润是在第二次征高句丽,中流矢而亡。
连续定了三次亲,未婚夫不是病死就是战殁了,这谁还敢招惹这位美人?
“段姐姐,你莫不是也看上邺侯了?不过你下手有些晚了啊。已经是佳音姐姐的人了。”
说话的是坐在慕容佳音上家的独孤明月奴,独孤氏的贵女,十四岁尚未许人,笑意盈盈的面容显得娇俏可人,说完之后随后打出一张筒子。
段矜笑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少在这挑拨离间。”
独孤明月奴打完了牌之后,下家的慕容佳音刚想吃,谁知道对面的清冷美人裴玉直接抢先了。
“碰。”
摸了一张牌随手打出,然后很是“煞风景”的提醒道:“依我看,这李四郎可能是看中了殿下的名马。全长安谁不知道殿下马厩里可是让那些大将军都眼馋的。”
慕容佳音闻言笑道:“这有什么的,夫妻一体嘛,日后我的自然就是他的,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裴玉道:“这李四郎是有多大的运气,能娶到咱们晋阳殿下这样的女子啊?”
慕容佳音闻言笑了笑,然后道:“那自然是没有我二哥运气好,得了你这位长安的冷美人。”
裴玉闻言笑了笑,清冷的笑容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是闻喜裴氏出身,父亲是右龙骧将军裴敏之,被赐婚给二皇子慕容盏。
而慕容盏的王妃去年刚病故,她算是续弦继室。本来能做王妃,还是一位得宠皇子的王妃,哪怕是继室,对于女子来说也算是上嫁。
但偏偏裴玉最近得知了慕容盏的一些内情,因此现在对于这门亲事的观感十分复杂。
“你们两个就不要在我这里相互褒赞,我这个没人要的只能在牌桌上找回来了,自摸清一色。”
段矜将牌一推,然后伸出修长丰润的手来:“拿钱拿钱。”
“段姐姐的运气这么好啊,我这一下午光给伱拿钱了。前几天从长辈那里收的金豆子今天快输光了。”
独孤明月奴气的嘟着嘴,然后和裴玉和慕容佳音拿出同样数量金豆子来会账。
段矜妩媚笑道:“情场失意之人,才能**得意。”
独孤明月奴道:“那我输了这么多钱,一定能找个如意郎君了?”
“不行。”
“为什么?”
“输得不够,你得一直输才行。”
“啊...那得输多少啊...”
裴玉和慕容佳音闻言都笑了起来。
散场之后,慕容佳音亲自送几人出了自己居住的芙蓉苑。
然后望着裴玉几人离去的背影道:“长安这几日有什么风声嘛?”
“梁王宅里出了些事...”
“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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