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说话。

但丹田依旧被封印，使他们无法动弹。

面对阮老八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蓝山没有多余的弯弯绕，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来找你，是想知道你们帮助丛林虎杀手偷渡入大夏境内，其背后的金主是谁？”

“如果你老实说了，我会做主将你放回安南，继续做你的老大。”

“但如果你拒不配合，那么我就只有采用特殊的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如何选择，你自己权衡，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阮老八面如死灰，惨然一笑道：

“算了，我还是直说吧！”

“我这把老骨头已经经不起你的折腾。”

蓝山三号拍了拍手，当即对薛湘说道：

“做好记录。”

阮老八眼睛微闭了一会，淡淡地说道：

“丛林虎的人进入大夏境内，是一个名叫寒客的金主出资。”

“据我所知，这个寒客也是在暗网上悬赏刺杀蓝山的金主。”

“但寒客的真名是什么？”

“年龄多大？”

“住址在哪里？”

“说实话，我一概不知。”

“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

其实，蓝山三号已经预料到很可能是这种结果，便问道：

“把他与你联系的电话给我。”

阮老八道：

“警官，实话对你说吧，这个寒客每次与我联系的电话号码都不一样。”

“所有的号码都是虚拟号码。”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全部找出来给你。”

专案组成员乐正从阮老八身上搜出他的光机，让他输入密码打开手机，然后找出联系人及电话号码。

果然，那位寒客与阮老八联系的电话号码每次都不一样，且全是虚拟号码。

这种虚拟电话号码，既防标记，也防封卡，还防追踪等。

以号码查下去，实际上毫无意义。

蓝山三号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眉头一下子就锁了起来。

从另外三个审讯室传来的消息也是没有价值。

因为寒客只与阮老八联系，绝对不会再与其他人接触。

如此大费周章，得到的结果却难尽人意，蓝山三号及专案组的人员心情十分不好。

怎么办？

市首已经传下话来，要用阮老八四人将安南边防检查站以间谍罪扣留的四名大夏游客换回来，所以必须尽快取得审讯结果。

蓝山三号在审讯室中走来走去，脑海中一直闪现着四个字：

“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

……

忽然，他灵光一闪，立即抓过阮老八的光机，开始搜寻电话联系人。

先进的光机，因为容量超大，所以一般不会消除资料。

对于阮老八这样一个从事了几十年偷渡的蛇头而言，为了方便顾客，通常不会更换电话号码。

那么，十年前，杀害蓝山养父母及蓝山的那几名杀手是不是也是寒客出资请来的呢？

而那时的通话资料会不会还保留在光机里呢？

可电话上全是安南语，蓝山三号根本就不认识，只好对薛湘说道：

“薛队，你来看看，查一查有没有固定联系人寒客，再查查十年前阮老八与寒客的通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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