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屋!”
飞桥另一端,同是雅间的屋内,姜藏月扫了一眼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宫婢,眼波平静。
东窗事发。
桂嬷嬷选择今日对越文君出手,她自也选择今日让满初假扮了雪仪。
皇后宫里的婢子,越文君纵使再不情愿重用,便也只能选择信任。
四门的人皮面具,尚还未有其余能及得上。
那人嗤笑的言语还犹在耳:灭门之人,不过似荒野里的一把青,权贵即便倾车碾碎,轴轮草芥,荣枯如何?
荆棘路.....
用什么去善终。
姜藏月瞧着桂嬷嬷那张脸,似是触碰到了什么久远的记忆。
雅间内,桂嬷嬷冷汗沁湿了地面。
那半包药装在她怀里,如烫手山芋。
越贵嫔依旧品茶赏景,看似一句话都未多说,实则压力如一座山狠狠压在了她背脊之上,她反复想出卖舒妃,却因为多年的畏惧说不出口。
她嘴皮子蠕动无声,只杵在原地,倒是冷汗渐渐汇聚了一滩,再眼前恍惚,那半包药就这么洒落了一地。
药落了。
怎么会突然掉出来?
岂非如今是铁证如山!
桂嬷嬷蓦然瞳孔一缩,飞快伸手将药包捡起揣进怀里,试图欲盖拟彰。
“贵嫔......”她心底发寒。
‘雪仪’勾唇出声:“桂嬷嬷是在向贵嫔下药。”
“老奴不敢。”桂嬷嬷整个人都哆嗦了:“老奴不敢,这定然是旁人陷害老奴!”
她今日定然是被算计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壶中下的药,怀中揣的东西还不够清楚么?”‘雪仪’依旧是不疾不徐:“您是想要当着贵嫔抵赖?”
桂嬷嬷跪下磕头。
她知道今日完了。
今日还会有谁来救她这条老命!
她不过是一个奴才,说来说去只是为舒妃办事而已,何至于搭上自己的命!
是皇后宫中的人在算计她这个老东西?
桂嬷嬷瞬间抬眸凝聚在‘雪仪’身上,又想着越贵嫔迟迟没有说怎么发落她。
定然是......定然是......
想要她背叛舒妃娘娘?
越文君抿了一口茶,缓缓道:“桂嬷嬷可想清楚了?”
桂嬷嬷惶恐出声:“贵嫔可是要老奴背叛舒妃娘娘?老奴不敢!”
闻言,越文君抬眸嗤笑,嗓音更是慵懒:“雪仪,那就送去暗刑司吧。”
“老身管着越府自也是处置过了不少人,看来你这老东西也想试试。”苍老的声音响起,衣着华贵的老妇终是动了怒,猛然拍响了桌子。
这老媪年纪却是比她更大,说出的话却是比宫中还要狠绝。
“遣去暗刑司剁碎了喂狗!家中人一律打杀了个干净。”
‘雪仪’笑道:“老夫人明鉴,奴婢这就安排下去。”
说话间‘雪仪’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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