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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钟低声道:“大哥本事高强,不如让他附在这个瞎老头子的身上,然后施加迷术对瞎老头进行控制摆布。这样一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接近万恩,一旦机会成熟,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一刀结果他的性命!”
葛淑梅寻思了一下,忧虑地道:“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不但能为金锁报了仇,还能让这个瞎老头子成为咱们的替罪羊。只是这小崽子天生不凡,我担心会被他一眼识破。倘若把金刚封印在瞎老头子的身体里,那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黄金刚信誓旦旦地道:“不会出事的。我就隐伏在李半仙儿的皮肤下面,目的就是对瞎老头儿进行摆布。如果李半仙儿能杀死了那小崽子,我们将是大功告成。如果杀不死他,我就立马离开他的身体。据我了解,万、李两大家族怨隙很深,即使杀不死万恩,也能在两个族群制造矛盾。冲突一起,咱们就可以浑水摸鱼,从中获益。”
黄金钟笑道:“父亲经常骂我大哥就是个猛张飞,今天看来,果真是粗中有细啊。”
黄金刚推了二弟一把,笑着骂道:“你给我滚犊子!我这就跟瞎老头子商量商量去。”
葛淑梅伸手将他拦住,一笑道:“不用跟他商量。瞎老头儿吃了咱家好多的酒肉,邪气已经渗入他的体内。从现在起,李半仙儿就是我们的附体,随时随地可以对他进行摆布。”
三个人回到了客厅,见李半仙儿正惬意地喝茶。
葛淑梅笑靥如花地来到李半仙的近前,转头对黄金玲吩咐道:“李先生来一回很不容易,金玲,我看李先生的衣衫已经破旧,你给他找一套上好的衣服来。”
黄金玲爽快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工夫不大,拎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打开一看,衣帽鞋袜样样俱全,乐得李半仙儿合不拢嘴。
葛淑梅拎起了包裹,对李半仙儿道:“黄家对你恩重如山,你千万可别忘了黄家的恩德呀!”
刘半仙儿连声应道:“那是,那是。黄家的恩德刘某永世不忘。”
葛淑梅微笑地拎起包裹,朝他身上一丢,那包裹自行打开,一蓬幽光亮起,再看李半仙从上到下,竟然焕然一新。
李半仙儿感恩不尽,连忙跪地磕头。
就在李半仙儿低头的刹那间,黄金刚已经骑在他的脖子上。一蓬幽光闪过,再看李半仙儿的后脖颈子上鼓起了一个大包,既而神智迷离,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残阳如血,群山似海。几只蝙蝠在黛蓝色的天空中穿梭。
万恩正与万钧正在院子里玩打嘎儿的游戏,忽听母亲喊道:“万恩,你赶紧到杂货铺里买二斤咸盐回来,咱家一粒盐也没有了。”
万恩正要开打,听到母亲的吩咐,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板,对万钧道:“我去买咸盐,回来后接着玩。告诉你的,我的嘎尖面向哪边我都记得,不许耍赖!”转身跑进屋子里,拿了一些零钱,朝西跑去。
万钧见万恩已经跑远,便把嘎子稍稍地变了个方向。猛一抬头,却见李半仙儿走了进来。
只见他身穿一身绿色的锦袍,头戴一顶崭新的毡帽,迎门还按着一块玉。圆圆的小脸儿喝得红扑扑的,褪着袖子,哼哼呀呀地走进大门。
万钧惊疑地道:“咦耶,瞎半仙儿今个儿穿得像新姑爷子似的,是不是又骗到大钱了?”
李半仙儿把瞎觑觑的小眼睛一瞪,喝叱道:“去!这孩子,我可是你二爷呀。怎么没大没小的呢!”
万钧吐出舌头,学了一声公羊的叫声,然后才说道:“谁管你叫二爷?叫你二孙子还差不多。”
李半仙儿举起拳头,要打万钧。
万钧撒腿就往门口跑,边跑边喊:“老姑,老姑,瞎半仙儿要打我!”
九年前,因为孩子的缘故,万兰与李半仙素有怨隙,彼此从不来往,今天却穿着一身新衣服,突然来到自家,感觉没有好意。
万兰满腹狐疑地瞧了瞧他,但出于礼貌,勉强地一笑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请问二叔到此,可有什么事吗?”
李半仙儿忽觉脊梁骨一道冰凉,此后便在黄金刚的控制之下了,眼珠子贼溜溜地乱转,突然问道:“万恩去了哪里?”
万兰答道:“他出去买些盐巴,你找他有事吗?”
李半仙儿从衣袖里摸出一把短刀,笑着说道:“没事,没事。今天我在山上捡了一把宝刀,想送给你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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