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包括杜锖在内。
“杜桓,你怎么私自取消了思过,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此不可吗?”
杜桓态度诚恳地跪在地上,对着杜锖说道:“父亲,孩儿已经知错,这几年过来,孩儿的修为和心性都提升了不少,前几日本就想下山与族人一起对抗外敌,只是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如今虽然敌人已退,但孩儿以为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自作主张下山,想要为土族出一份力,望父亲和众位长老成全。”
听了杜桓的一番话后,杜锖也被杜桓的诚意打动,其他长老也纷纷为杜桓说起话来。
“族长,杜桓这孩子也不容易,自从去了思过,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族人面前,如今抵御外敌,这孩子能够有这番心意也实属难得,不如就成全他吧!”
“是啊,族长,这些年看这孩子确实长进了不少,也该是时候为我土族出力了。”
“对,如今正处于紧要时期,多一份力对于我土族而言也是好的。”
......
听着众人都在为杜桓说话,杜锖也只得同意,不过杜锖心中却想起了当初杜一一从玄黄塔出来时所说的话,随即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杜桓。
杜一一也看出了杜锖心中的顾忌,毕竟按照当初的幻象,自己的父亲杜桓与杜朔一同联手,险些便让土族覆灭,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爷爷一直没有解除父亲的面壁之罚的缘故。
“起来吧,桓儿,既然你有此心,那就好好沉淀下来,踏踏实实为守护土族而尽力。”
听到父亲杜锖答应,杜桓激动起身,连忙感谢着杜锖和众长老。
不过杜一一却对着自己的父亲杜桓说道:“父亲,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千万别做对不起我们土族的事,不然到时休怪女儿我翻脸不认您。”
杜桓本来笑着的脸突然严肃起来。
“一一,为父之前确实做了错事,但父亲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做有损于土族利益之事。”
然而眼下除了杜锖与杜勋之外,却没有人听出杜一一话里有话。
杜锖连忙说道:“行了,一一,你父亲也是个年长之人,多少给他点面子,这事就这样吧,天色也晚了,大家还是各自回去修整,明日再商议设防之事。”
众人闻言,陆续退去,不过杜一一却留了下来。
“爷爷,难道你真的放心父亲?万一...”
“一一,此事休要再提,我们静观其变便是,也许你父亲身上的事也发生了改变呢!”
杜一一还想再继续说,杜锖却没给机会。
“一一,你也回去吧,此事爷爷自有分寸,只要爷爷在的一天,你父亲就不敢翻出什么浪花来,要是连你父亲都管不住,我哪里还有脸面做这一族之长。”
杜一一闻此,也不再多说,因为爷爷这番说道,自然是有了应对之策,没有再问下去,杜一一也离开了杜锖处。
这一夜,土族众人都睡得很死,毕竟这么多天的战斗,很多人都已经疲惫不堪。
不过杜桓却是清醒得很,回想着自己父亲和女儿对自己所说的话,心中也是疑问。
“为何听父亲和一一的话,总觉得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总觉得那番话就像是在告诫自己一样,难道他们知道了我和夜族之间的交易?”
杜桓想着想着,心中越发不安起来,于是起来凝视着夜空许久,最终还是作下了决定。
次日,天色未亮。
所有人都被一道惊呼声惊醒。
杜锖很快便看到来人,不等来人开口,杜锖便问道:“什么事大呼小叫?是不是皇族之人又折回来了?”
只见来人喘着大气连连摇头,此时,众长老和杜一一等人也闻声赶来,唯独没有杜桓的身影。
“你这混账,别只顾着摇头,速速说来。”
“禀报族长,皇族的人倒是没有折回来,不过关在地牢的杜朔不见了,看押地牢的几个弟兄也惨遭了毒手!”
闻言,众人脸色大变,最难看的当属杜锖。
“究竟怎么回事?”
“族长,事情是这样的,今早我和几个兄弟前去换岗,只是到了地牢,只发现地上的尸首和被破坏的牢房,没有看到杜朔的影子,其中情况,小的并不知晓。”
杜锖随即朝着众人扫视一圈,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杜桓呢?为何不见杜桓!”
众人也开始查看起来,确实没有看到杜桓,此时杜锖和杜一一心中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快随我到杜桓居所看看!”
在杜锖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杜桓住所,只是此处院落异常平静,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直到几人来到院中,这才发现此时已是人去楼空。
虽说杜锖不愿意相信杜桓真的做了有损土族利益的事,但接下来发现的纸条却让杜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父亲不必寻我,杜朔也是我救的,待时机成熟,儿自会归来!”
短短两行字,却让杜锖难以接受。
“爷爷,看来幻境中的事终归还是发生了,虽然事情的走向是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很多东西的性质却没有改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看到杜锖愤怒的样子,昨日为杜桓说话的诸位长老此时也不敢再贸然开口,都在等着杜锖先说。
过了许久,见杜锖没有说话,杜一一则命人立即封锁后土城。
便在此时,杜锖才开口道:“不必了,此时封锁城门已然无用,这不孝子既然想好了一切,就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的,只怕昨夜便匆匆出了城,现在做什么也无济于事。”
“爷爷,那咱们该怎么办?”
“唉,家门不幸,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我们迫切的是加强防御,毕竟谁也不知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但绝对是比这背离更加残酷的现实,大家要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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