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找到了秦怀安。
一见面他就指着自己额头上没包扎的、狰狞伤口,让秦怀安给他一个公道。
“哦,谁这么厉害,竟敢打破你的头?”
秦怀安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来慢慢的喝了起来。
“一个恶妇!”
赵鸣一脸厉色,“叛国贼徐凉川的继室,这恶妇在安乐镇横行霸道,打伤十几人,连我这头,也被她用石头砸破。大人,不准备管管?”
“管!”
秦怀安放下茶杯,看向外面:
“来人!”
等几个衙役冲进来时,秦怀安手一指:
“去,把他给本官拿下,拖到院子外,杖打三十棍!”
这话一出,赵鸣直接变了脸色。
“秦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恶妇你不抓,你竟要杖打我?天理何在?”
“哼!”秦怀安冷哼。
双眼冰冷的盯着的赵鸣,“真当本官什么都不知道?
朝廷有令,徐凉川叛变一案,不涉及家眷,但你做了什么?
欺负孤儿寡母就算了,你还侮辱长陵候府的先人,到了本官这还扭曲事实,罪该罚!”
说完,不听赵鸣的狡辩,立即让人把他拖下去打。
听着庭院里的惨叫声,秦怀安的脸色很难看。
快了,一切快结束了。
此时,徐家村。
喂牛、割猪草回来的徐子珩兄弟俩,远远地就听到从他们家方向传来了咚咚咚的敲打声。
徐子阳担忧地看向徐子珩:
“大哥,这么大声,看来后娘气还没消。”
想到今日中午回来时,后娘一脸怒火的样子,他就不寒而栗。
后娘生气,很可怕。
回到家,他们也不敢说话,吃过东西,睡了一会,就赶紧出来放牛割猪草了。
现在,一回来就听到这声音。
完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去惹后娘,等后娘气消了就行。”徐子珩赶着牛继续往前走。
“嗯。”徐子阳点头。
但想到后娘说的话,徐子阳一脸的忧愁:
“大哥,你觉不觉得后娘今天中午说的话,有些像吹牛?”
一个月内,让百喜楼消失,这可能吗?
徐子珩扫了他一眼,“回家,你千万别在后娘面前说这话。
不要被后娘打,别怪我没提醒你。”
还在怀疑后娘的话,被打这么多次,还没学聪明,笨!
咳!
虽然他也觉得不可能,但……他绝对不会在后娘面前说这话。
“大哥,我很傻吗?”徐子阳一脸幽怨。
他大哥总觉得自己很蠢,怎办?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两人加一头牛,慢吞吞进了家门。
在看到他们的后娘,在把一个奇怪的木桩锤进地里时,这才松一口气。
原来这咚咚咚声是因为敲打这个木头发出来的啊。
松一口气,把牛给牵回牛棚后,兄弟两人飞快地走了出来。
看着这怪异的高矮不一的三个木桩,徐子珩一脸好奇:
“后娘,你弄这个在院子里做什么?”
“大哥,我知道,肯定是用来晾晒衣服的,你看这些木棍,晒衣服的,就是有些短了。”徐子阳一脸得意的说道。
下一秒!
他的头顶就收获了一个拳头。
林未黑着脸,用拳头压着他的头:
“不懂,就不要瞎说,免得被人看笑话。”
然后指着木桩,“这叫木人桩,练武用的。晾晒衣服用的,我听着就想揍你!”
没忍住,又一个拳头下去!
徐子阳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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