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常态,坚决不允许继续寻找母亲,将她软禁在府中,三重打击下,听说她整日闷在府里,不出门,也不接任何人下的帖子。
直到后来,谢元赋登基,在宴会上已是皇贵妃的周嘉清,远远瞧了一眼纪承熙,整个人形容枯槁,仿佛没有任何思想,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身边的丫鬟指挥着。
再后来,谢元赋对付丞相府,府内女眷充入军妓……
就在一个月后,眼前这个娇娇女失去亲人,失去引以为豪的所谓家人的宠爱,再也没有了当初神采飞扬的模样……
周嘉清的神色变得严峻,眉眼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伤感,可能有一丝感同身受,也可能是为了不让外祖父伤怀,她决定帮助纪承熙。
谢元赋当时就说了,丞相夫人不满纪承枫生母先于她生下长子,这是每个当家主母都不能容忍的事,因而怀恨在心。
可毕竟是府内唯一的男丁,丞相保护得很好,她也不便下手,而这次就是她使下的手段。
能这样说,谢元赋是调查过的。
能为了纪承枫去抓了丞相夫人,那就只有一个人。
能放任不去追究,不了了之,丞相本人也是知晓前因后果的。
就只有纪承熙一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全变了。
“你哥哥?就是前段时间前去槟州救灾有功的纪承枫?”周嘉清询问道。
“是。”纪承熙想起什么又开口道:“听父亲说皇上非常高兴,要大办宫宴嘉奖哥哥,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越是高兴,越是大办,看到密信后,就越是气愤。
这招很简单也阴毒。
“你为难之处是要不要听从你母亲的话,以孝当先,你是要听从你母亲的话。”周嘉清继续解释道:“不过,你母亲说不要因为自己心里莫须有的担忧,而打扰你哥哥。那你就不要给你哥哥说,本身也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也不相信我?”纪承熙震惊道。
“不是,我信你。”周嘉清拭去纪承熙的泪水,解释道:“你想想你哥哥正在兴头上,你跑过去说你觉得不对劲,你哥哥会怎么想?”
纪承熙猛地一激灵,是呀,她哥哥会怎样想?
她哥哥会觉得她在泼凉水,从她记事起,她的哥哥好像并不喜欢她,从不主动找她玩,她去找哥哥,每次都很敷衍,多说一个字都难。
可是从小到大,谁欺负了自己,哥哥总是暗地里为她报仇,明面上却拒她千里。
而且她去说起不到任何作用,要是她哥哥问她,不对劲在哪,她也不知道,总不能说是因为直觉吧。
周嘉清心想纪承熙能看到不对劲这层,已经很聪明了,而她只是侥幸知道上一世发生的事,才能知晓这件事古怪,便凑近纪承熙,压低声音:“我有个法子,能让你心里踏实些。”
“是什么法子?”
“你得答应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出的主意。”
“好。”纪承熙想了一会,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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