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有办法来接你了,我是从后门偷溜出来的,受命去看看那个同事。”
费林林跟聂诚辅一起过去,那个员工的病房被记者包围,医生出来后也被记者包围。他们是等人散才去问医生那人的情况,得知人没死后,想要下去把费缴了。没想到就这样还是被记者逮住,话筒怼到了他们嘴边。
“请问你们是那位晕倒员工的什么人?”
“请问为什么你们现在才出现?”
“我们已经步入小康社会,请问是什么样的家庭状况才会让一个人不顾身体加班?”
“你们会起诉陆氏集团吗?”
四五台摄像机对着,聂诚辅没应对过这种阵势,有点怔住。
“有很多问题我们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我们跟他没有亲属关系,不是很清楚他个人和家庭的状况。我们是从陆氏集团过来的,一直在你们后面,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向医生确认他的身体况状,并且表示人文关怀。公司后续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关于加班制度会做出怎样的调整,在经过调查之后,集团一定会详细说明。对于整个事情的发生,我们感到很意外,现在还没有缓冲过来,暂时没有其他想法了。”费林林退后一步,“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语速平缓,讲话有条有理,还始终带着微笑,可当最后一句话问出来时,满满都是压迫感。记者们有一瞬间微怔,聂诚辅满眼敬佩。
“请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聂诚辅站出来,“跟你们打个商量呗,这姑娘长得一般,没有我上镜,不如换我回答你们的问题。”
底下只有三五个记者,都听见了聂诚辅的话,无语到快门都忘记摁。
“喂喂,你们不要翻白眼啊,我保证我比她知道得多。”聂诚辅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把费林林推离这是非之地。
从医院出去后,费林林去了她正在装修的店面。
而陆延这边,聂诚辅回去后,跟他汇报那个晕倒的员工:“他是糖尿病患者,昨天晚上加完班没回家,就睡在公司。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费用是夫人缴的。”
就在聂诚辅焦头烂额地应对记者时,被他推出去的费林林默默把费用缴了。
陆延前面的电脑打开着,上面就是费林林在回答的视频。听完聂诚辅的汇报之后,他的神色没有变化,深沉地眸子微微垂下,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手指仍虚虚地扶在空格键上。
“她……有没有问什么?”
“没有,夫人一直脸色凝重,什么也没说。”
陆延沉思片刻,“你先出去吧。”
办公室只剩下他自已,摁下空格键后,费林林的声音从那个视频里传了出来。
·
费林林在下午接到陆延的电话,从她正在装修的店面赶过去。
这回他非要开车,否则不愿意上车,费林林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坚持怀有极大的包容,便把主驾让给他。
一上车,他就说:“我看见你在医院回答的视频了,讲得很好。”
“谢谢。”费林林忙了一天自己新店的事情,差点忘记早上的事,听他道谢,有些诧异地眨了下眼。
汽车穿过闹市,外面繁华热闹,相对比下,车里显得过分安静,费林林放了车载音乐,只是一些纯音乐,然后拿出手机玩消消乐。在过红绿灯的时候,陆延跟她说:“这件事情我会很快处理好,不会影响公司股价太久。”
“我相信你。”费林林没抬头。
陆延的心热乎乎的。
他本没奢望过她能坚定站在他那一边,更不敢想她能够毫不犹豫的信任,偏偏费林林漫不经心就做到了这些。到车库停下车后,他迫不及待俯身过去,急切地讨一个缠绵。在弄得费林林迷迷糊糊之间,他情不自禁说出:“谢谢。”
她没听清,“嗯?”
他用动作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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