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流进他的肚中。
苦!
苦!
秦俞安苦得五官皱成一团,他想起陈锦棠方才龇牙咧嘴的样子,突然觉得让她用嘴巴喂自己喝药,真的很过分!
他蹲在牛圈里,撑着下巴认真地反思了一会儿,认为必须得好好补偿陈锦棠。
他从角落里找了个蛇皮袋子,夹在腋下,疾步往东坡走去。
陈锦棠在被子里趴了一会儿,感觉脸没那么烫了,就到外面监督秦俞安喝药。
只见药碗已经空了,料想秦俞安应当喝了药,这才放下心来。
她在房前屋后找了好几圈,也没看见秦俞安的身影,不由起了疑。
秦俞安无论去哪儿,都会跟她说一声。
他忽然一声不吭,能跑哪儿去?
哎呀,她不肯用嘴巴喂他喝药,这家伙不会为这么点事,就生气了吧?
陈锦棠懊恼地直跺脚,又忍不住责备起秦俞安心眼太小,芝麻绿豆大一点儿破事,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正想着,白微微在院门外喊她:“锦棠,下午大队去东坡收冬萝卜,你去不去?”
陈锦棠应声道:“去啊,不过我得先把秦俞安找回来。”
白微微笑道:“我刚看见秦俞安已经往东坡去了,胳膊底下还夹着个蛇皮袋,肯定是去上工了,你到了东坡就能找到他啦。”
听罢,陈锦棠连忙拿了锁子锁好院门,和白微微一道上了东坡。
见她一路上都心神不安,白微微打趣道:“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这么惦记秦俞安啊?他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陈锦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秦俞安去哪儿都会跟我说一声,他没打招呼就自己走了,我还真有点担心呢……微微,你帮忙四下里瞅瞅,要是看到秦俞安,就立即跟我说。”
白微微故意皱了皱鼻子,笑她:“好的好的,我一定尽心尽力帮你找回相公,总之,你不要太担心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萝卜地里。
刘婶儿悄悄把陈锦棠和白微微拉到一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儿地,说:“那片地土质松软,稍微使点力气,萝卜就拔出来了。
微微,你跟着锦棠和秦俞安拔这片地的萝卜吧,咿,秦俞安跑哪儿去了?”
刘婶儿疑惑地在陈锦棠身后望了望,笑道:“怪了,你跟秦俞安还有分开的时候……”
陈锦棠心头莫名有点慌,忙问:“刘婶儿,你也没看到秦俞安吗?”
刘婶儿心想:小两口感情真好,一会儿不见就着急上火的。
不像他们老夫老妻,恨不得一脚把对方踹到天边。
她笑道:“我没瞧见啊,你俩不是走哪儿都不拆伴儿吗?”
说着,又转身问旁人,“哎,你们谁瞧见秦俞安了?”
陈婶儿在下面一块儿田埂里直起腰,指了指山顶,说:“我刚看见秦俞安往山上跑了,我问他干啥去,他没理我……”
不知为何,陈锦棠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这时,只见王狗剩从山上一路跑下来,老远就说:“秦傻子不要命了,竟然作死地去掏鹰嘴崖上的蜂蜜!
我草,拦都拦不住!
那鹰嘴崖他喵的是人能上去的吗,要是摔下来不死也得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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